陈齐闻言,立马扔了酒壶,“他说他不喝。”
陈烈一把捞过陈齐修理之,一边和颜悦色对木剑声道,“今日高兴,只少饮数杯,这酒乃京城名品,不醉人,不醉人。”
玉不琢不成器,陈齐再次执起酒壶,像模像样了很多,肿着一边腮帮子说,“木少侠,要酒么?”
木少侠咬紧牙关把酒杯推过去一点。只怕气冲舌喉,喷而笑之。
陈齐倒酒,酒满溢出,流到了木剑声衣服上。陈齐挡住陈烈视线,笑眼弯弯看着他。
木剑声无语轻叹。
吐息方出,呼吸间又裹着一缕烈香进了鼻喉。
衣袖沾酒酒欲香,他小心翼翼才敢再嗅。
一息入怀,盈绕肺腑。
唉…这酒,竟是春风楼的醉梨雀。
其后,他拗不过众人,又多喝了几杯,就感觉已经双颊发烫,头晕目眩,于是硬撑着告辞,回到房中关紧房门勉强擦擦洗洗,挨着床榻,身子软绵绵一滑,噙着醉笑晕乎乎睡着了。
当夜恍惚入梦,梦中泛滥云雨,浸满春潮。
梦里是谢玿,不是木剑声。
她揽了一人脖颈,痴痴耳语,“赵元冲,元冲哥哥…想你,好想你…”
那人回她笑颜,细吻。不再是白日里见到时冷冰冰阴沉沉的样子。
她乖乖张嘴,承接雨露,手脚缠绕密密贴合,不分你我。
木剑声安恬入睡的面容上,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他微微起唇,溢出一声嘤咛,淫情缠绵,婉转撩人。
忽然,他一睁眼,身子猛的弹起。还带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呆坐了半晌。
随后,半夜起身,打水清洗。
而很快,他就从浴桶中起身,踏出来,细细擦干身体。
若有人此刻推开房门,应该会感到惊讶。
一则惊于,那分明是一副女人的曼妙胴体。
二则讶然,他…她粗陋平凡的一张脸,却有一副这样的身子。
除了平日穿衣见到的长腿细腰,可看的还有很多。她的肩平而直,腰很细,臀部和腿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肥肉。
这已经很难得,可偏偏她的皮肤还很滑润,身体雪白,莹莹泛着光泽,几条浅浅的旧疤痕也并不影响这美丽。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手很黑,脖颈似乎很粗糙,脸就更不必说。
木剑声似乎意识不到自己这样有何不妥,她看也不看镜子,裹好胸布,穿好衣物,又躺下睡去。
这次却怎样也睡不着。
两年来,天高海阔,从漠北到南疆,她当真是心如止水,翻不起一点波澜。
可见了那人后…竟就这么…不过饮了点薄酒,居然就连清心寡欲也做不到了。
她懊恼又羞赧的按住额头,翻过身去。又想到从今往后,怕是常常会见到,心中烦躁不堪,更是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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