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瑟缩着,不敢反抗,任由被肆鸣撕扯着她的头。
“求各位爷放民妇一条活路吧,民妇的孩子才三岁啊!我男人已经被你们打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吗!”
女子凄厉的哭声,没有勾起方肆鸣一丝同情。
而是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了女子的身上。
周围的人见状,无人敢上前阻拦,全都远远避开。
他们或许同情那名女子,但更多的,是对强权的畏惧。
车夫问梁栖月:
“小姐,看这形势,咱们恐怕得在城外多逗留些时候了,您看这……”
梁栖月知道车夫的意思。
“我们管不了。”
方肆鸣既然敢如此嚣张,就说明这种事情,他们做了不是一次两次。
乐安候在朝中的势力,虽然目前尚不能与萧悯相提并论。
但萧悯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两年。
在那之后,徐善即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也远远无法与乐安候相抗衡。
两年后,朝中的势力平衡,必将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些事情,她们纵然有心去管。
也终究无能为力。
车夫许是想到了家中妻儿,深深叹了口气。
“早就听说乐安候有些不好的嗜好,谁知道,竟然是强抢妇女。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吗?”
梁栖月垂下眼。
报应么……
每当世间出现不公之事,人们总是祈求上苍开眼。
可这个时候,往往只能靠自己。
“若她逃不过此劫,便查一下她孩子的下落,送他去读书。”梁栖月吩咐。
“是。”
坐在她后面的乘风,一直默默观察着她的表情。
当捕捉到她眼眸中那一抹不忍与愤怒时,他顺着她的目光,转向那个女人。
而后轻轻拉住她的衣袖。
“母亲,外祖母准备的吃食放在哪里了?风儿有些饿。”
闻言,梁栖月走到车厢后面,让苏合从柜子里取出两个食盒。
她刚离开车门附近,就听到一阵尖叫。
梁栖月心中一紧,回头望去。
只见方肆鸣似乎是打累了。
最后一鞭子,居然抽到了马的身上。
马匹一阵嘶鸣,带着整架马车都开始胡乱颠簸起来。
方肆鸣连忙蹲下,双手紧紧扣住车门。
那些原本紧盯着女子的护卫,见状纷纷松开对女子的钳制,转身去搀扶他。
女子抓住时机,跳下车融入人群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