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门做生意,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看到谁家有些新鲜玩意儿卖得好,我都想模仿一二,弄出方子也是早晚的事儿。”
“所以在其他人弄出方子之前,怎么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赚上最大的一波,就至关重要了。”汪掌柜意有所指的说。
“汪掌柜是想要买腊肠的方子?”苏潇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
“正是。”汪掌柜也并没有太多的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尝到这腊肠的时候,就有此想法,如果苏老板愿意割爱,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只要苏老板愿意,价钱都好说。”
苏潇沉吟。
其实这腊肠方子前世就是从贵宾楼流出来的,后面许多人都学着这味道在做,也算是养活了不少人。
如果是别人来买方子,苏潇是肯定不卖的,就算卖也要要个天价。
但既然是贵宾楼,那么结个善缘也好。
考虑之后,她点点头,“既然汪掌柜开了这个口,我也不好抚了您的面子,我这也是小本生意,难以做大,这么美味的东西,每日在菜市场卖着倒是可惜了,能拿到贵宾楼登大雅之堂也是这腊肠的造化了。”
汪掌柜被她这形容给逗笑了,“苏老板真是幽默,难为苏老板肯割爱,汪某感激不已。”
“汪掌柜客气。”苏潇抱拳。
“不知苏老板心里的价位是多少?”汪掌柜趁热打铁追问道。
“三十两。”苏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甜茶,茉莉的清香带丝丝的甜味儿,非常的清新,能喝的出来是新茶。
汪掌柜微微诧异,不是觉得多,而是觉得过于实惠。
这么好的方子,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个百两银子这种事,他都有考虑过。
当然一百两他是不会出的,肯定还会讨价还价,但是这个方子五十两银子还是值的,他没想到苏潇会要的这么低。
苏潇也并非不知道这价格要低了,她是考虑到和贵宾楼的渊源,故意要的便宜一些的。
“这个价格,汪掌柜就不会和我讨价还价了吧?”苏潇打趣的问。
汪掌柜笑呵呵道,“若是这个价格还要讨价还价,那我可真是不诚心了,苏老板便把这茶泼在我身上,我都没得说的。”
“哈哈。”苏潇大笑,端起茶杯朝汪掌柜示意。
“久闻贵宾楼盛名,今儿个我也是想结个善缘,这方子买卖说到底还算小事儿,能结交汪掌柜这个朋友,才更让我开心。”
“好说。”汪掌柜也端起茶杯和苏潇碰了碰。
“苏老板日后若是有事儿,但凡汪某人能办的,肯定都是义不容辞的。”
两人都是爽快人,汪掌柜直接回酒楼取了银子,又拟了协议。
苏潇回去后也把肉摊给收了,剩下的腊肠全都带到了贵宾楼去。
收银子签协议,然后写了配料的方子交给汪掌柜,又在现场指导贵宾楼的私厨做了一遍,大致上了解的差不多了,汪掌柜致谢苏潇。
“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再过去讨问苏老板,还请苏老板到时候也不吝赐教。”
“汪掌柜尽管放心,只要有时间,我定会过来指教。”
苏潇离开贵宾楼,驾着马车,怀里面放着沉甸甸的三十两银子,心情甚是好。
本来还想着,得存上一段时间的钱,才能送袁相柳去私塾。
如今有了这银子,做生意的本钱和送袁相柳读书的钱全都有了。
终于不用袁相柳再每日奔波劳累。
赶着马车从县衙前面路过,苏潇注意到新贴出来的告示,留心打量了一下,这么一看,就赶紧拉着马停下。
她跳下马车,过去细细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告示。
这是今年县衙张贴出来买卖土地的告示,土地都是县城周边的一些,地段有好有坏,好的贵,差的自然也就便宜。
土地财政是县衙进项的一大部分,每年都会有这种张贴的布告,今年布告写了长长的一串,要卖的土地还挺多。
其中一个地方是吸引苏潇停下的原因。
在县城官道的分叉路口那里,临近好几个村子,距离苏潇住的桐乡村也近。
苏潇还记得,前世大概就在这一两年,邻村出了一个探花郎。
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一连热闹了好几日,探花郎回乡省亲,附近的村民都围着去看,县太爷都去了,又大摆宴席,总之是风光无限。
那时吕清河还和她画大饼,说是有朝一日,若是也中了三甲,也让她如此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