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发青年脸上显现的怒容,多托雷的笑容愈发张狂,“奥赛尔还有个妻子,正等着复仇呢。”
他上前几步,在青年耳边低声询问:“你说,我现在把她放出来,璃月港还能承受的住吗?岩神会不会打破原有的局面,重新来到人前?”
滴答一声,血液从攥紧的掌心滴落,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男人怜惜地拿起青年血迹斑斑的左手,不容置疑的将手指掰开,“老师,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明明教令院那些人总是克扣你,你却愿意为了他们的生命而主动上门。”
“明明和那些孩子没什么关系,却为了他们的生命而主动向我吐露秘密。”
他将元清骨节分明的左手抬到面前,舔去上面的血痕,用唾沫疗愈伤口。
猩红的舌尖沾染血水,在白皙的掌心中愈发分明。
“再陪我做几场实验吧,老师。”
房间内的其余人都已退出门外,多托雷摘下了鸟嘴面具,赤红的双目与元清对视。
“我们受到了同样的恩赐,是最合拍的搭档。”
元清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将左手抽出,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掉手心黏湿的液体。
“合拍?我可不这么认为。”
“不过这里是契约的国度,具体做几场,你还是给个定数吧。”
“哦?看来老师有了新的奇遇,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这个学生分享呢?”多托雷重新戴上面具,又靠近了一步。
元清冷笑一声,“答案显而易见。”
多托雷不意外,他拍拍手,拉着元清走了一条密道。
“老师,等到了地方,我们再谈谈契约。”
“毕竟,主动权在我手上。”
在过去,人们一边将天衡山中的矿脉挖空,一边在里面修建工场设施,渐渐建成了东大陆最大的工厂。
山中道四通八达,一些甚至能通往大地深处的古遗迹,能掌握其中一切通路的人,如今大概没有了吧。
元清跟着多托雷,顺着曲曲折折的地下通道,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跟在两人身后和身前的,是一队又一队的愚人众。
他们有得拿着铳枪或者大锤,有的合力搬动或者推动一个个方正的箱子。
毫无疑问,箱子里面装着的是实验器材,而实验素材,想必已经到达了实验场地。
元清很清楚多托雷的性子,对方不会让不稳定因素出现在自己实验的筹备过程,还会对任何一环进行的严格的把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