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熊的奶奶跳楼身亡。
此时,宁小熊的妈妈正在上班,爸爸在楼下的报亭里,拿了一张成绩单,问报亭老板:“a+”是什么意思。
宁小熊奶奶的做案动机是:因宁小熊的妈妈伍绣是在婚前怀的孕,婚后生下宁小熊,街坊邻居有流言蜚语,说宁小熊不是老宁家的种。老太太多年来因这些流言倍感羞辱,而案发之前,曾与媳妇有过矛盾摩擦,起了争执,几乎动手。激怒之下,杀害了让我蒙羞多年的孙子。
整个血案的情形,自昨天晚上就在晃晃的头脑里翻转个不停。从案情记录来看,凶手,也就是宁小熊的奶奶,已然自杀身亡,因果报应已然当场兑现,理当投胎的投胎,下地狱的下地狱。既然如此,伍绣苦苦追索的,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摇每周三更的决心,就像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乱用比喻了)
是谁
自从踏进宁可可家门口的第一步,我就一种压抑的怪异感觉。
一进门,正对着门口,摆放着一尊大大的关公像,前面摆了只小香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重重的廉价香火烟气。
屋里亮着电灯,光线却不十分明亮,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应该是宁可可的爸爸,正在看电视,手中捏着遥控器,专心志致的换台,面无表情。宁可可进来,他的头也不转一下,仿佛压根没听到。宁可可也不理他,路过厨房门口时伸头说了句:“妈妈我回来了。”
宁可可的妈妈应着:“哦,等会吃饭。”
宁可可抱了我进她的卧室,把我放在地上。
爪子一接触地面,感觉地面异常冰冷!我不由的毛一乍,踮起了脚尖,一使劲,跳到了床上。
这屋子里真的有些怪异哦。
而且宁可可也会时不时的陷入沉默,神情呆呆的静坐不动,就像在教室里发呆的情形一样。发一阵子呆,忽然又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逗我几下,很快的,又再次陷入麻木状态。
宁可可的妈妈喊她吃饭时,她居然惊得浑身一颤。从麻木状态中醒来,立刻恢复了她特有的阳光表情。
“走,摇摇,我们去吃饭。”
不知为什么,我只想缩在床角,挪都不愿挪一下。所以听到这个邀请后,反而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哎,你怕什么呀?唉,猫咪就是怕生。没关系的,快来!”
宁可可把我硬拖出被窝。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宁可可用个小碟子装了些饭菜给我,并正儿八经摆到了桌子上。宁可可的妈妈见了,喝斥道:“猫怎么能上桌子呢!放地上!”宁可可不情愿的把盘子放在地上。我只好趴在地上吃了……奇怪的是,这屋子的地板不像宁可可卧室里那般寒冷。
桌上,可可妈时不时给她夹菜,问些考试考的怎样的话。
她的爸爸却沉着脸埋头吃饭,眉头习惯性的锁着,一副沉闷的样子。看样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呀。而且,我本能的不喜欢靠近他。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异样的腥气,让我感觉很烦燥。
匆匆吃完了碟子里的东西,赶忙的要离这个男人远点,跑进宁可可的卧室,跳到床上窝起来。
不知为什么,这间卧室里突然陷入了寂静。门半掩着,外面一家三口还在吃饭。声音却仿佛被隔绝了。
有种异样的压抑感越来越重。本能的感觉有情况。警惕的紧缩了身子,身上的毛竖起来,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悉悉索索。
什么声音?我竖起了耳朵。
声音似乎是从床下传来的。
呃?有老鼠?一定是老鼠!我胡子一抿,一脸坏笑。
哼哼,我今儿个可是猫,算你撞枪口上了!虽不会吃你,但可以吓到你四爪发麻!
听床下的声音,那老鼠似乎从底下钻出来了。我惦着脚,悄悄把头探出床沿,准备跳下去吓它一跳……
一只被血染红的小手,手指蠕动着,如同虫子的肢脚,缓缓从床下爬了出来。手腕露出来,仿佛被利器砍过,已然几乎从胳膊上断离,只有皮肉相连。
极度的惊骇下,我几乎听到自己灵魂出窍的“攸”的一声响。
“喵哇哇哇……”一阵狂叫,楼板都抖了一抖。
宁可可闻声跑了进来,在她进门的一刹那,小手嗖的缩回了床底。我一跃而起,挂到了宁可可身上,指甲抓进她的衣服里,恐惧得浑身僵硬,耳朵紧紧抿在头皮上,浑身的毛竖起来。
“哇呜,哇呜,哇呜哇——”
狂叫着,请她带着我赶紧逃跑,床底下有鬼呀——
然而她听不懂我的话,反而抱我坐在床沿上,抚着我的背,安慰着:“怎么了?怎么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我紧张的看着她垂到床下的腿,生怕那只手再伸出来,抓住她的脚脖子。
“哇呜,哇呜……”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希望她站起来走,可惜猫语实在是不好与人沟通……我若是口吐人言,又铁定会吓坏她……
她抚摸了我足有十多分钟,我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却不敢趴在地上查看一下床底,生怕有更恐怖的影像等着我。只得挂在宁可可的袖子上,她走到哪里,我挂到哪里,就像只超大卡通饰物……
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家。离开这诡异的屋子。可是怎能丢下宁可可?这时想起她诉说的“血脚印”恶梦,才明白那并非平常的梦魇,睡梦中的宁可可,受到了幽灵的骚扰。
可又实在想不出办法带她一起离开。
眼看着宁可可准备上床睡觉了,我忽的跳到地上,用牙齿咬住她的裤脚,拼命的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