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璋拿着纸巾帮池韵竹擦起了眼泪。
池韵竹泪水滚滚而下,根本止不住。
“如果你实在不想通知你妈妈的话,你至少应该告诉你的同事领导或者朋友。”
贺容璋见她如此伤心,轻声安抚她。
“我不能。”池韵竹哭得更伤心了。
她不想弄丢了自己的新工作,她觉得自己没上几天班,就已经请了很多假,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根本开不了口去麻烦同事和领导。
“那你以后通知我。”贺容璋一本正经地说。
池韵竹愣了几秒钟,眼泪居然止住了。她发现最近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自己身边。
“我给你弄点东西吃,你一个人在急诊呆着,是不是饿坏了?”贺容璋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平常的午饭和晚饭都有钟点工阿姨上门在做,池韵竹与贺容璋平摊费用。池韵竹还是第一次见贺容璋进厨房。
“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就行。”池韵竹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吃吧,我明天还有手术,不陪你了。有事喊我。”
不一会儿,贺容璋就把一份意面放在了池韵竹面前。
“谢谢你,贺医生。”
池韵竹心里倍感温暖,此时已是深夜,贺容璋出差回来就赶去医院接她回家,现在又给她做了这碗意面。
这碗面她是含着眼泪吃完的。她觉得贺容璋是个很善良的人。
第二天一早,贺容璋敲开了她的门。他需要关注一下池韵竹的身体情况。
“早,贺医生。”
池韵竹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迷迷糊糊地忘了自己睡觉时里面没穿胸罩。
贺容璋一眼就看到了她胸口若隐若现的一对大白兔,但他只能佯装没看见。
“感觉怎么样了?你去挂水要不要顺便坐我的车?”
池韵竹睡得迷迷瞪瞪的,半个脑子还在梦里:“不用了,我下午才去挂水。”
“那我走了。”
贺容璋立刻去了舒兰医院。
池韵竹关上门,想回到床上继续睡会儿,她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没穿内衣,一下子把自己吓清醒了。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那一天,池韵竹向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她不能再请假,养猪场这个项目也没有时间再拖延。
“池韵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郭丽平中午打来了电话。
“没有啊。”
“我们新院的护工阿姨昨天看到你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郭丽平追问。
“没有不舒服。”池韵竹赶忙否认。
“那是去找谢奕扬了吗?”郭丽平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相亲。
池韵竹沉默以对。
“妈妈不催你,我就是提醒你要懂得珍惜,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是过了三十岁,这种条件的男人你都相不到。”郭丽平又开始打压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我还在忙工作呢。”池韵竹直接挂断了电话。
池韵竹意识到只要自己没有与郭丽平认可的相亲对象交往,她就会一直盯着自己念紧箍咒。
思索片刻后,池韵竹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和谢奕扬接触一下,这样能少很多麻烦。
于是,她给谢奕扬打了电话,问他下午在不在门诊,她想去挂水的时候正好复诊一下。
谢奕扬一看到池韵竹主动联系自己,心里有点得意。
他早就得知在自己的出击下,彭清已经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