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怀悯醒来,头疼欲裂,他只记得昨晚跟小侯爷一起喝酒,顺便宿在了酒楼雅间里,剩下的都是一些无法拼凑的碎片记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肺沉重得难以呼吸,缓缓睁开眼想撑起身坐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胸口沉闷是因为有个人趴在了上面。
他又躺了回去,随手拉了个枕头垫起脑袋,垂眸看着6淮雨赤裸上身紧紧抱着自己,正呼吸平缓沉睡着。
晟怀悯思忖:他跟她那么像,会不会也是思将军的孩子?
酒确实没醒,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胸口的人似乎腹部收了收力,小脸一别,口齿不清地嘟囔:“殿下,顶得慌。”
晟怀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故意扭了扭胯坏笑道:“男人就得顶天立地。”
6淮雨噗嗤一声笑了,“殿下你真幼稚。”
晟怀悯将他拽开扔在一旁,起身穿衣,“今天不是还有正事吗?别睡了。”
“嗯~不要走那么急嘛~”6淮雨眼下一片绯红,头散乱眼神迷离,晟怀悯一边穿衣一边看他…越看越怪!
自己怎么像是逛了小倌馆后,爽完就走的薄情纨绔一样?
“小侯爷,再迟些山货都被别人分走了。”
晟怀悯给自己擦洗完,又把帕子打湿,随意给6淮雨抹了一把。
小侯爷被酒烫红的脸庞经冷水一激,立刻消退了些许醉意,“好…我们走…”说完就晕乎乎地坐起来开始穿衣。
晟怀悯见他穿得乱七八糟,弯下腰给他整理衣襟,系上腰带。
“我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
两人靠得很近,6淮雨顺势倒到他的肩膀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嘴唇好像轻轻蹭了一下晟怀悯的下颌。
“臣之大幸。”他还是无精打采,语气却欢快了一些。
两人先去了一趟营队,把半死不活的虎丘拖上,再骑马来到了风祥寨。
虎丘艰难下马,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上气不接下气:“我就不上去了,大伙都认识…”
6淮雨轻笑一声打断他:“哼,认识?我怎么听说你们有过节呢?”
虎丘捂了捂胸口躺平,故意避开他的目光:“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把他们也收了,以后军营里可有得闹了。”
虎口寨因为人少,确实没少吃他们的亏,一开始他也打算引6淮雨过去寻寻他们的晦气,可想到以后都要被他收进一个队里,日子过得更恶心。
6淮雨长剑出鞘,利刃反射寒光,衬得他的笑脸杀气腾腾:“收编?我是去替兄弟出气的。”
不是虎丘自作多情,觉得6淮雨口中的“兄弟”指的是自己。
他如果真能把风祥寨屠了,虎丘甘愿认他做一辈子大哥。
虎丘死死压抑心中激动,他现在病着,一高兴就想吐,“风祥寨大当家炮爷,最擅长近距离暗器。”
情况了然,走之前6淮雨从怀里掏了一张红纸,叼在唇间。
虎丘疑惑:“这是什么?解毒药?”
6淮雨将红纸一吐,丹唇间玉齿,韶颜妩媚生,“这是美人计~”
虎丘喉头耸动,也怪不了之前兄弟们都被他迷惑了。
6淮雨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轻巧地提剑上山。
而晟怀悯却看出了神…
这坚定自信的模样,可不就是思户羽吗?
这一上山,直到下午都没传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