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神情认真,盯着韩渡:“大人,人非圣贤。”
韩渡:“这不是小事,关系着皇室千秋万代,黎民苍生。”
泽漆:“郑兴晖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韩渡愣了一下,“不是谋逆吗?”
泽漆:“是因为大不敬,而你离大不敬也只是一步之遥。”
韩渡大为震惊,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过很快他就缓过了神:“皇室的事你我左右不了,眼下先顾好分内之事吧,北边也出现了怪病,你们愿意跟我去一趟吗?”
泽漆想了想,对他说:“我得先跟凫儿说。”
韩渡疑惑:“她不是最听你的了吗?”
泽漆端起盘子,脚步轻快地走上楼,“我听她的。”
李凫半梦半醒间,闻见了烧牛肋条和炖豆腐的味道,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又困又饿怎么办?”她迷糊着对自己问。
“一边吃一边睡好不好?”
呵呵。。。还有人回答。。。嗯?不对!
她缓缓睁眼,看见泽漆坐在床边,笑着看她。
李凫:“几时了?”
泽漆:“子时。”
李凫立马起身:“先吃,吃完还能睡很久。”
泽漆把小桌摆上来,虽然不是牛肋条和炖豆腐。
泽漆:“晚上只有素菜了,想吃什么明天让韩渡请客。”
李凫塞了一口菜,高兴地眯起眼睛:“为什么让他请?又让我们去看病?”
泽漆点头:“你怎么想?”
李凫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道:“那就让他请客吃烧牛肋条吧。”
这是同意了。
泽漆笑了笑:“烤全牛都行。”
吃饱喝足,李凫漱漱口,又一倒头睡了过去。
泽漆早就睡够了,坐在床边给她扇扇子。
这天气,不生病就怪了,可为何突然间就那么凶猛,之前也没听说出现过这种症状。。。
不是水。。。那是气?还是土?
此时南风刮过,湿气更重。
泽漆挑眉:是风。
西风带来的瘴毒,现在随着南风北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渡就拿到了泽漆调理镇痛的药方,还明白了雾坳村病起的原因。
他叫人把西边的水坝通开,利用流水阻挡一部分西风,再砍掉了北面的树,将南北流通起来。
忙完过后,三人一起吃午饭,韩渡捂了捂钱袋子,心想:得亏孟舒不在,不然这顿全牛宴下来老婆本都没了。
泽漆和李凫狠狠吃肉,这两天忙累就算了,还得看这小老头脸色,得让他出点血才行。
当然韩渡也是知道他们辛苦的,加上心中歉疚,语气变得十分和缓:“又要麻烦你们了,多吃点。。。”
还倒了杯茶递到李凫面前。
李凫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接下来不会要把他俩累死吧?
“我。。。吃饱了。。。”她擦了擦嘴,看了一眼泽漆。
泽漆也放下筷子,“没事,饿了韩大人还请。”
韩渡扫视了一眼桌面,瘪了瘪嘴,起身结账。
店小二跑过来摆了摆手:“韩大人,掌柜说了不收您的钱,您帮了我们这么多,给我们也留些功德,快先忙去吧。”
韩渡点了点头,“多谢。”
但还是在桌上留了丰厚的赏钱。
李凫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对他的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