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到一处干燥山洞,里高外矮,正好不会积水。
“这雨下得真是又快又猛”账房抱着包袱,抬头望天。
李凫掸了掸身上和头上的水珠,一抬头,看见光滑的石壁上写了好多字。
“你们看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靠近,细细看起来。
众人见她现了奇怪的东西,也都凑过来,光线被挡住,李凫看不清就用手细细抚摸。
“蝎舌。。。山血草。。。胡姜。。。?”都是药材吗?
“凫儿姑娘还会摸字?”豆儿奇道。
“嗯。。。只摸得出简单的,以前父亲课堂收过一个眼瞎的孩子,我悄悄跟着学的。”李凫不好意思地回答她。
“玩牌也能学的。”账房乐呵呵的。
泽漆和忍冬听她说完这几味药,心突突直跳。
忍冬严肃道:“是他写的吧?”
泽漆皱眉:“不是他也没别人了。”
李凫见他们打哑谜,忙问:“是谁?蚩参吗?”
泽漆看了看外面的狂风暴雨,回忆道:“我刚到药坊就中了他的毒,那个毒让我乏力眼黑还难以呼吸,里边就包含了你刚刚说的几种药。”
义有点了个火把,高高举起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不用想,这满墙的字,全都是给泽漆下过的药,因为都没有把他杀死,在所有字上面,画了个巨大的“x”符号。
李凫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费尽心机研究那么多药方专门害一个人?”
忍冬手抵着脑门:“他就是个疯子,见泽漆被老头亲自带大,心里嫉妒呗。”
泽漆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不是这个理由。”
众人侧目。
他叹了口气说道:“蚩参。。。可能是想给我解血里的毒。”
“啊?”众人还没反应,忍冬先受不了了:“从你上山他就毒你,你说他是想给你解毒,救你?你还记得刚来时你说了什么吗?”
“我专制解毒药。”泽漆竟微笑起来。
忍冬:“好笑吗?你说他为了给你解毒,那他把药坊的小孩都给毒死了,是想给药坊的小孩都解死?解脱的解?”
泽漆收敛笑容,无奈道:“我说了可能嘛。。。”
忍冬气愤:“你趁早丢了这个想法,别的理由我都能接受,若他是为了救你把人都害死了,你以后如何自处?别给自己找活干,有那闲工夫把医馆打扫出来。”
李凫连忙上前安抚她:“忍冬姐别生气,蚩参也不知道在哪,不然还能抓住他好好问问。”
忍冬被安慰也没有那么激动了,闷闷不乐道:“你们不知道我为了给泽漆解毒费了多少功夫,泽漆也是为了活命吃了不少苦头。其他的小孩更是无辜。。。”
她实在不能接受蚩参的出点是善良的,不然她的心里也无法好过。
豆儿也轻轻开口道:“好在漆哥现在身体也无大恙了,我们还是开开心心上山泡温泉吧。。。”
泽漆心里一动,没错,这次来就是为了印证这个事的,先上山再说。
山里的风雨来得快去得快,几个人离开山洞之前把石壁上的字都销毁了,万一被别人学去,又是一代毒师。。。
原本干燥的腐叶路面,被浇湿了过后,混着泥土十分沾脚,山壁陡峭加上临近雪线,风奇冷无比,几个人走一小节路都十分费劲。
义有把豆儿筐里的草药和野菜都装进自己的筐里,扶着账房慢慢挪步。
豆儿和忍冬相互搀扶,泽漆和凫儿也握紧了双手。
“冬姐,今天能爬到山顶吗?”账房无力道。
忍冬吐了口气,慢慢说:“今天肯定是到不了的,还马上就天黑了,要不我们睡树上吧?”
义有也呼出一口气:“也好,趁着还有光,先把树床搭起来吧。”
众人原地休整,开始拾树枝和树杈。
“正好下过雨树枝很韧,找几根粗的做底,再来两把带叶子的,盖上就能挡雨了。”忍冬一边交代一边生火,准备把豆儿他俩摘的野菜煮了吃。
泽漆用之前收到的钢刀削树枝,使其不那么锋利。
义有找了三棵大树,比较适合坐躺,“冬姐,这三棵可以吗?就是隔得有点远。”
忍冬无语:“你就别叫我姐了,可以,就这三棵吧,今晚按这个分组睡。”
她故意说得很随意让大家不用太理会,其实心里悄悄使劲:泽漆小子你姐我就帮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