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抱着布包蹑手蹑脚往外走的陈婉娘。
挑了挑眉,江庭月兀自回了屋。
看那布包凸qi的样子,里面应该有不少首饰。
看来,这宁国侯府又要有好戏看了。
指节抵着毛笔,江庭月灵巧的于账本上圈了几处账目,泛着寒意的勾唇。
几年的功夫,沈墨淮竟然从铺子里以各种名目支了近万两的银子。
本是她的陪嫁,一应收益浑该归她一人所有,沈家如此倒真不怕作践侯府名声。
独角不成戏,看来这沈墨淮也算是登台的好手。
。。。。。。
入夜。
江庭月疲累的捏了捏鼻梁,推开了细雨揉肩的手臂,“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夫人,奴婢给您温了粥,可要喝点暖暖胃?”
“不必,晚膳用的不少,我出去走走。”
莹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衬得那皎月于夜幕上孤孤冷冷的惹人怜。
一如之前的她。
随意扯了披风,江庭月思绪烦乱,便未叫细雨跟着,随意于府中闲逛。
无巧不成书,刚走了没几步便瞧见陈婉娘弓着腰从花园外路过。
眸光一闪,就着月光,江庭月看到了她手腕上晃悠的玉镯。
好整以暇的靠着假山,江庭月指尖抵在下巴上微微沉吟。
那玉镯她看着眼熟,好像是之前太后赏给自己的。
是成婚后的天家赏赐,单独放在另一个小库房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到陈婉娘手上?
难不成今日她抱着的都是天家之物?
那厢的陈婉娘还不知江庭月已将其中关窍猜了大半,正贪婪的摩挲着手上玉镯,恋恋不舍的藏到了匣子里,随后才带着赎回来的一应首饰钻进了书房。
“侯爷~”
更深露重,陈婉娘鼻尖泛着点点红意。
“怎的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还不是奴家一心想着侯爷,生怕侯爷着急,这才忘了带个披风出去。”
沈墨淮扔下公文起身,将人牢牢的抱在怀里,温柔的言语毫不吝啬的吐露。
只是那眼神一直粘着桌上的包裹,心不在焉的应着陈婉娘的撒娇。
“是么,辛苦婉娘了。”
“侯爷,奴家。。。。。。”
曲着手轻轻去扯沈墨淮的腰带,后者抬手按住,“婉娘,首饰可赎回来了?”
甚至等不及她的回话,自顾自将人甩开,再三确认包裹内的东西后才重新温和了神色,转身抱住咬唇自怜的陈婉娘。
“侯爷只顾着这些死物,都未曾关心奴家。”
“怎么会,本侯心中只有你。”
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沈墨淮将人拦腰抱起,陈婉娘娇笑着揽住他的脖颈,娇嗔哼声,“奴家还以为侯爷和那些凡夫一般呢,整日想着算计身外之物。”
“凡夫?”
“是啊。”陈婉娘勾人的眸子秋水潋滟,指尖勾着沈墨淮的下巴,吐气如兰,“奴家便不同,奴家只想和侯爷好好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