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苏津宸坚持说。
“就是让她帮忙清点宴会需要的东西清单,确定发了邀请函的客人都有哪些能来哪些不能来,没什么事,她每天都睡到中午起,清闲得很。”
丁萍说。
“是这样吗?”苏津宸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乐珊绝对不会睡到中午起。
“是这样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丁萍的语气很是无辜。
苏津宸沉默片刻,还是将乐珊刚才和他讲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没有让她做家务吗?没有让她擦地板?没有让她擦洗碗筷?”
“你。。。。。。”丁萍这下很是惊讶,大概没想到苏津宸会知道这些。
“乐珊和你说的?她就是在污蔑我!家里又不是没有佣人,我怎么可能让她做这种事?我对她好得很呢!和我亲女儿一样!”
“那天不是被我撞到你在祠堂打她?而且,那种事情也不止一次。”苏津宸冷冷揭穿。
丁萍再次沉默了,似乎在想如何辩解。
片刻后她才说:“打她的确是有几次,那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我就算管教我的亲生女儿,难道就不能打了?”
“她做错了什么?你误以为她和钟英睿搞在一起?”苏津宸立刻反问。
“是,是啊!就算没有,她就不该避嫌吗?难道我还看错了?”
丁萍的态度很是理直气壮,哪怕她的确看错了,那也该怪乐珊,而不是怪她。
苏津宸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这种事情他自己做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被丁萍做了,被他看到了,他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们从来都不会问乐珊事实的真相如何,似乎默认了她不会说话就永远不会替她自己辩解。
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不论真假的所谓事实,然后对她进行苛责。
沉默地挂了电话,苏津宸又打给了另一个人。
“文叔。”他客气地说。
文叔是跟着苏老爷子的管家和助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在公司里帮他料理很多事情,现在老爷子去世了,他也一直住在苏家,算是养老。
苏老爷子也特意叮嘱苏家的人要照看他。
“文叔,我想问你一件事。”苏津宸嗓音低沉,但很坚定,“我夫人乐珊以前去老宅那边的时候,我妈都是怎么对待她的?你知道吗?”
如果按乐珊所说,她被逼着跪在地上擦地板,肯定不可能没人看见。
“我。。。。。。”电话那头文叔沙哑的嗓音响起,他咳嗽了几声,“我知道。”
“我妈是怎么对她的?”苏津宸立刻问。
“二少爷,你为什么想知道?”文叔却反问,“当年老爷子总是说,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想知道真相,是想替你夫人出头,还是替你母亲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