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求你开门,只要你愿意把药给我,就算要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求你了佛爷!”
精雕细琢的铁栏杆大门外,有个模糊的人影正推着笨重的大门,嘴上撕心裂肺叫喊着。
“二月红?”
花月定睛一看,认出是红府的二月红,也就是丫头的夫君。见状,她悄悄摸到一侧墙头,踩在花盆上往外看,便看到一辆双轮车停在外头,满脸雨水惨白着双唇的丫头坐在上面,脑袋一点一点的,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花月姑娘,快过来,别淋雨啊!”
身后传来呼唤声,她回头一看,张家的家仆们正躲在一边避雨,不敢显露身形,只借助建筑和花坛的遮挡,探头探脑往门口张望着。
由于人形还没全部恢复,因此花月此刻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雨势过大,旁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张启山呢?”
花月跳下花盆,远远的询问站在最外边的管家。
管家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到:“佛爷和解九爷在里面,刚才佛爷已经出来了,告诉二爷不会把药给他,还让二爷带夫人回去,可二爷就是不听啊,唉!”
“知道了。”
解老九也在里面,那她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算了,救人要紧,有张启山在,解老九应该不敢对她怎么样。
想罢,花月顶着斗篷朝前厅跑去。
刚上台阶,就与站在门口的张启山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过来了?”
张启山伸手扶她一把,看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本就皱着的眉头更加拧紧,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拭头上的雨水。
“张启山,门口的二月红怎么回事,他求什么药?”
花月放下头上的斗篷,擦擦滑落到眼睛周围的雨水,满脸焦急。
“……”
张启山抿唇不语,顿一顿,拿出两张信纸递给她。
花月接过去草草看完,这才明白丫头并没有按时服用北平带回来的草药。她在服用了一段时间后发现鹿活草对她的病没有什么疗效,副作用却令她寝食难安痛苦不堪,她心知自己的病好不了了,想走得轻松一点,索性将剩下的草药还给了张启山,还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希望张启山能理解她的苦衷。
“可二月红此刻就在你家大门外,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看完信,花月一颗心十分沉重,她很清楚,丫头的病骤然发作,与她脱不了干系。
“夫人的意思正是不想二爷再为她的病奔波劳累。”张启山低了低头,冷峻的面庞上布满纠结不忍之色,墨色的眸子透过雨帘望着大门方向,声音有点沙哑:“找不到办法了。”
“……”
花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沉默片刻,转身下了台阶。
“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