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闭上了眼睛,然后元神居然就能够透过阵法看到外面,刚开始扫过去现并无异样,只是少皞之墟早就没有了之前灵气浓郁的样子,变得荒凉,远处有些修士在寻找灵草,看样子应该是一些小门小派的。
乾元自然不相信吴虚会不派人守着,元神仔细搜索一遍之后,终于在旁边一棵树下感受到有灵气的波动,想必是佩戴者能够隐匿气息的宝物,只是吐纳之间还是要吸收灵气,瞒不过已经和这里相互联系的乾元。
通过吐纳的气息判断,实力应该在渡劫中后期左右,并不是非常难对付,只是周围的空间应该还有其他阵法存在。
乾元收回元神,张开眼睛说道:“外面有人守着,实力应该是渡劫期的实力,另外周围应该是有监视或者封锁类的阵法存在。”
虫乚嚣张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去宰了这个看门狗,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乾元摆摆手,没有同意,盘膝而坐,伸手在怀里摸索,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签牌。
和乾元已经心意相通的青玄提醒道:“在这里已经两百年了,并且灵气十分浓郁,你随身带的签牌怕是已经风化消失了。”
乾元尴尬的挠了挠头,伸出手来直接穿过空间,手臂的一节凭空消失,出现在逐九陵的空间中,然后一阵摸索,抓回来一把锯齿草,刚好五十根,取出一根留下四十九,随手分成两份,又从中随机取出一根挂在手上···
一边操作,一边念念有词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
虫乚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墨麟疑惑的看着问道:“这是什么?你怎么看的这么有意思。”
“蓍草占卜,好多年没见过了。”
很快乾元那边结果出来了,轻声道:“随卦,王用亨于西山。”
“哈哈哈哈,好!”
没等乾元继续说,虫乚先大笑起来,墨麟疑惑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什么意思?”
虫乚豪迈道:“不知道!不过一定是好卦!”
众人一阵白眼,乾元说道:“雷泽相随。时维八月,藏雷于泽。向晦入宴,主随客便。雷龙回渊,幸得友焉。不贪小壮,王亨西山。”
这下虫乚有些尴尬的说道:“笑早了,你就说咱们怎么干吧。”
乾元说道:“咱们先悄悄溜出去,不要打草惊蛇,摸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虫乚道:“那咱们怎么做到不打草惊蛇的溜出去呢?你可以在里面控制逐九陵移动吗?”
乾元说道:“那自然是····不能的。”
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可以先在逐九陵之外布下幻阵掩人耳目,然后我再出去,就可以带着你们开溜了。”
没等虫乚开口,乾元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就这几天,附近会有炸雷,我到时候趁机下手,以外面那个家伙的实力不会现的。”
虫乚又要开口问,乾元继续打断道:“是的,我看天气预报了,肯定会有雷。”
这下虫乚终于闭嘴了,乾元取出雷击木,有些落寞的抚摸着。
青玄先是招招手将墨麟和虫乚唤到一边,才轻声说道:“不要打扰乾元哥哥,让他耐心的等待时机。你俩谁会移山之法。”
两只神兽摇了摇头,青玄无奈道:“笨死了,墨麟你的妖力足,我来教你,一会我指挥你。”
墨麟有些紧张道:“要移动一座山吗?”
“自然不是。比山小得多。”
“什么东西。”一直嘴快的虫乚先问道。
青玄看着乾元的背影,轻声道:“一棵树!”
虫乚满脸疑惑的问道:“咱就是说,你们说话一定要说一半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青玄耐心解释道:“你和墨麟修的是妖(神)兽道,吸日月精华,快意恩仇。乾元修的是所有道法中最难的古天法道,很多东西说不得。”
一旁的乾元不着痕迹的布置着。
在少皞之墟里面,两个修士正撅着屁股用铲子不断在地上挖掘翻找,两个人已经灰头土脸,汗流浃背。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悄声问道:“二驴,你找到没有?”
被叫做二驴的看着稍微年长一些,有些着急依旧压低声音道:“别叫我乳名,我法号悟天,我啥都没找到,你呢?悟地。”
悟地道:“我也没找到啊。咱俩也不敢用灵力,就这样硬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悟天道:“那怎么办,咱俩花光了积蓄也才买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已经时了,现在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这里的灵草全都被挖干净了,我看周围这些大树不错,咱们要不砍两棵树带回去?”
“你想啥呢,要是挖到灵草还能偷偷带出去,实在不行就地吃了,可是这树咱俩怎么带?除非是有灵性的树,咱们冒险炼化。”
悟地一屁股做到地上把铲子往前面一扔,说道:“我不干了,连着挖了十天了,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太累了。”
悟天想要劝一劝,抬起头目光瞬间呆滞,惊喜道:“咱们就挖树了!”
“你刚才还说····”
说着悟地也看向远方,惊讶的张大嘴巴。
“好充沛的能量树!”
两个人屁滚尿流的跑过去,直接扑到树上,像是沙漠中现水源一般,抱着巨树不停的蹭。
悟地兴奋道:“悟天,我能够感觉到里面充沛的能量,看来这棵树非常不简单啊。”
悟天也是非常兴奋,趴在大树上一脸享受的闭着眼道:“是的,树的内部有非常强烈的能量流动,能够感觉到它还在不断提升,搞不好这是一棵木灵呢。”
说罢这俩又抱着树蹭了起来。
就在不远处的一棵不起眼的树下,一道微弱的灵识波动转瞬即逝的扫过这里,而灵识的主人正是灵禅派的九长老,他奉命守在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身上披着能够隐匿身形的披风一动不动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