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岁这个问题,萧九州有点不明所以。
“可是……不这样,怎么复盘,分析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房的电脑上,他之前把他和余岁结婚那三天的所有对话都做了表格和思维导图,逐句分析,他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到底犯了多少错。
那一点数据,他分析了三年,所以今天这个思维导图他才能画的如此快。
“岁岁,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任你,你已经说了你心里没有贺宇,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很容易吃醋,不过很快就好了,等贺宇进去了,我就不会再吃醋了。”
他无法和余岁承诺他以后不吃醋,也无法接受贺宇的存在,但是他能保证,只要贺宇不再出现,他就可以当做完全不认识,也不记得这个人。
余岁抬手在他的耳朵上摸了摸,冰冰凉凉的。
“好,既然你想明白了,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九州你要明白,我心里只有你,从没有过别人,所以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万一我一个不高兴,咱俩因此吵架了怎么办。”
萧九州很认真的点头保证。
“不会吵架的,我哪里敢和岁岁吵架啊,如果真的生了矛盾,我就自己给你送鸡毛掸子,那东西打人可疼了!余年不是好人!”
他现在但凡提到余年,都会加一句,他不是好人。
想到余年,他更会想到自己书房里的这个鸡毛掸子,甚至都能感受到,鸡毛掸子打在手心上的感觉。
“起来吧,乖乖的坐沙上,让我看看手怎么样了。”
男人听话的坐下,然后把手抵到余岁面前,伸着脑袋看着自己红红的掌心。
“有点麻麻的,岁岁给我吹吹好不好?吹吹我就不痛了。”
其实萧九州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一个自尊心那样强的人,竟然会跟余岁撒娇,会求她给安慰自己。
许是活不了多久的人,总是想在临死前寻求一丝温暖吧。
这一夜,他抱着余岁,虽然很困很困,但是却不敢睡,每一秒钟对于萧九州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睡觉太浪费了。
直到天亮,直到余岁翻身把人给抱住,萧九州才像是蒙的惊醒一般,偷偷闭上了眼睛。
看着女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出了房间,他才松了口气,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懦弱,却又无能为力。
司机带着余岁去了警局办一些工作上的手续,萧九州没跟着,他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在公司直到中午,将律师拿来的所有的文件都签署好,又录了视频,一切才算是基本结束了。
“萧总,人已经到了,咱们什么时候出?”
萧九州起身,站在镜子前,紧了紧领带,只是两天没怎么睡,这眼下又开始乌青一片了,也不知道余岁见了会不会心疼。
“现在吧。”
车一路开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萧九州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带着回声的辱骂。
“你们这他妈是绑架!我的手机还给我!我要报警!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是我。”
萧九州沉声回答,朝着贺宇一步一步走过去,皮鞋踏在地面上的缓慢回声,一声一声的敲击着贺宇的心。
贺宇战战兢兢的后退,牙齿不断的打着寒颤,开口的话虽然是警告,可更像是求饶。
“萧九州……你要做什么吗?你想杀了我吗,你这是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