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面对陈鹏询问的时候,刘知县明显有了迟疑。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就在冯鹰犹豫期间,刘知县急不可耐的道,“冯典史,赶快动手!全体捕快衙役听令,此人罪大恶极,速速捉拿,否则撤职问罪!”
捕快们就顾不上这么多了,毕竟县太爷比冯鹰高了好几个等级,算是上司中的上司。
县太爷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
然而,就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
“住……住手!”
刘清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摊牌,也要弄死陈鹏。
于是刘清大喝道,“莫要理会!捕快衙役,赶紧动手,凡是以武拒捕的,乱棍打死!”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一道身影,踩着江心村那些不牢靠的房顶,快速奔来,几个起落,便从天而降,稳稳的跳在刘清的马车上。
陈
鹏看清来人,正是游老仙的贴身侍卫——风行!
只见风行一脚就踢开了马车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冯鹰暴喝一声,“大胆匪徒!”
他连忙抽刀上前救驾。
然而,风行却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枚令牌,“你……你才是匪!”
令牌黑底金漆,赫然写着「天玑府校尉」几个大字!
冯鹰看到令牌的瞬间,动作就僵住在原地。
风行掀开车帘,将令牌出示给车驾里的刘知县看,“天玑府校……校尉办案,地方官府无……无敢不从!”
车驾里的刘清,把令牌看得真切。
车驾外的年轻人,竟然是百官闻风丧胆的天玑府校尉?
“请恕本官直言,本官从未见过年纪这般小的校尉。”刘清质问道。
“那……那只是你孤陋寡闻。”风行又从怀里掏出一本黑色册子,“睁……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小爷我官拜六……六品武官。你一个七品小……小知县,见了我,还……还不行礼?”
刘清瞧见册子,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六、六品武官?!”
正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大景朝廷有着森严的尊卑秩序。
好死不死,风行偏偏就比他官高一个头。
哪怕风行不是天玑府的人,见着了上官,也必须得先行礼再说话。
“下、下官见过校尉大人。”刘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明明自己要对付的,只是一个命贱如地底泥一般的小龟公。
却为何会惊动天玑
府的人?
陈鹏就不同了,看到之前自己总是打趣的小结巴,居然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把不可一世的县太爷给治住了。
就差没拍手叫好,然后喊上一嗓子——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威武什么的了。
风行受了刘清的礼,点了点头,“叫你的人都……都回去吧。”
对方手持天玑府令牌,而且还官高一品,饶是刘清恨得牙痒痒,也只得狡辩道,“下官来此,并非为了办案,而是接到举报,说此地窝藏寡妇,还持有私兵……”
“证……证据呢?”风行单刀直入道。
刘清一怔,连忙甩锅,喝问道,“冯典史,证据呢?”
冯鹰先是冲风行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才指着大棚道,“回禀两位大人,除此草棚以外,尽皆搜查完成,暂未发现证据。”
风行摆了摆手道,“那不就……就结了?接下来交由……由天玑府搜查。”
“校尉大人!”刘清忿忿不平的喊道,“天玑府向来只管文武百官之事务,为何要插手此间布衣之事?”
“没……没错呀。”风行耸了耸肩,指着刘清鼻子道,“我查的就……就是你。”
刘清闻言,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
要知道,大景朝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身上多少都有黑点。
但凡被天玑府查到头上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就看天玑府愿不愿意下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