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喊痛,眼中闪烁着肃杀的战意。
“诸位,经此一役,此后便是自家人。”陈鹏有感而发,豪言道,“我陈鹏保证,今后有钱一起挣,有苦一起吃,大力,把那坛老酒开了,煮米吃肉,喝好酒!”
“谢东家。”马六等人拱手道谢。
陈鹏这才记起,小寡妇可能还在屋头瑟瑟发抖,于是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推开门,就听见李薇颤抖着声音叫道,“别、别过来!”
只见她此时站在凳子上,而她的身侧,一缕麻布绕到房梁之上,打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圈。
她双手握着一条半干的鲣鱼,看到进来之人居然是陈鹏,吓得她手里一抖,鲣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嗯,听声音,她拿的是没处理过的软鲣鱼。
明明她是那么的弱小,手无缚鸡之力,却仍然想着拿起咸鱼反抗。
若是今日没有将赵才等人打跑,推门而入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赵才……
那么她将毫不犹豫的把脖子套进布条之中,再毅然踢开凳子……
想到这,陈鹏心里一酸。
李薇则是一脸茫然,透过院子大门看向远处,依稀可见打行们扛着赵才狼狈逃窜的身影。
她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写满了不敢置信。
再看到陈鹏身上的伤,和踉跄的
脚步。
李薇瞬间明白了过来,连日来的委屈和不甘,使得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
“什么?”
飘红院,正在吃着水果的沈复,咬牙切齿的询问着逃回来的打行。
“你说你们被五六个拿着咸鱼的残废,打成了这副模样?”沈复的音调都提高了几分,“来人,帮他洗把脸。”
沈复手下的喽啰,立马将这打行按在鱼池里,任凭打行如何挣扎,喝得满肚子都是脏水。
很快,打行两脚一伸,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喽啰才把他给架了出来。
喽啰踩了他的腹部一脚,顿时喷出脏水和粘液。
“现在清醒了吧?”沈复脸色阴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打行心惊胆战,无奈事实就是如此,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沈老板,小人发誓,当真没有撒谎!”
然而,沈复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摆了摆手,喽啰便再次将打行按进了鱼池里。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了。
喽啰才禀报道,“老板,人不行了。”
“埋了。”沈复毫不犹豫道。
此时他心中非常烦躁,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怂的要命的陈鹏,会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敢公开跟自己叫板,甚至还捣鼓出来一些,连官府都忌惮的机器出来。
而眼下,自己的得力干将赵才,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却被陈鹏打了个半死不活回来。
喽啰又道,“老板,才哥伤势很重
,郎中说,想要恢复如初的话……汤药费得加倍。”
“不加,抬回来,把他的嘴堵上。”沈复面无表情,仿佛赵才的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那老板的意思是,给才哥老母亲安家费?”喽啰小心试探道。
“还有高堂?”沈复眉头一挑,“那就把他家高堂,跟这个一起埋了,安家费你们几个分了吧。”
“谢、谢老板。”喽啰们心里发毛,却不敢表现出来。
沈复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备轿,去一趟丰年坊。”
……
与飘红院那边的如丧考妣不同,陈鹏的小院子里,此时充满了喜庆。
陈鹏让李薇煮了一大锅杂粮饭,混了些白米进去,口感顿时提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