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警察請他們去了警署,說是配合調查,要錄口供。
這一錄就錄到了半夜,駱翊鳴從警署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伸了個懶腰疏散筋骨,一睜眼,就警署門口,烏泱泱站著一幫人,一下子給駱翊鳴嚇清醒了。
他瞪著眼看著門口站著的老老少少一家子人,上到老爺下到家裡的家丁,稱得上是老弱病殘都齊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駱翊鳴感覺自己舌頭都打結了,說話都結巴了。
門口站著的眾人看他出來了,都是鬆了一口氣。
站在眾人最前面的老爺看他從警署出來。,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就上了後面停著的馬車。
眾人見老爺上車了,也都紛紛上車,一瞬間警署門口從烏泱泱站了一群人變成了烏泱泱停了一群馬車,馬車前面站了烏泱泱一片各種顏色的馬。
這院子裡停了一片警車,院子外面停了一片馬車,這場面看起來可是詭異至極。
駱翊鳴看著只感覺自己是一陣無語,有心捂著臉裝不認識吧,家丁和車夫已經在招呼他上馬車了。。
有的馬可能的大半夜被叫起來趕路心情不好,一直在用腳踏著地,時不時的還打幾個響鼻。
這看的駱翊鳴都呆住了,只感覺是進了什麼動物園的馬場。
「沒事兒了就趕緊走吧!被堵在門口,多不像話呢!」身後,在警署門口站崗的警衛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出聲趕人。
駱翊鳴也覺得著一大片馬車停在這兒挺礙眼的,趕緊上了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車。
這馬車倒是比原來那輛寬敞不少,能允許駱翊鳴躺下休息,好在這車裡就他一個人,也樂得輕鬆自在。
「駕!」
「駕!!」
好幾個車夫往空中甩著鞭子「啪啪啪啪」的,喊著駕,聲音此起彼伏,馬車隊就這樣緩緩的上路了。
一路上,馬車外的聲音一片嘈雜,車軲轆和地面碰撞的聲音,打馬鞭的聲音,有人小聲說話的聲音,馬蹄「噠噠」踏著地面的聲音,道路兩旁樹葉摩擦的「颯颯」聲。
大大小小的聲音合在一起,駱翊鳴只覺得外面是一片混亂與嘈雜,折騰了一天外加一晚上,他早就累的不行了。
腦子裡是昏昏沉沉的,困意席捲而來,可在睡著後,他只覺得後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到了神經,一跳一跳的抽著疼。
那痛意時大時小,有一瞬間,疼的駱翊鳴在睡夢中皺緊了眉頭,他呼吸有些紊亂的急促,捂著頭蜷縮在車廂里,冷汗浸透了他的衣物,順著額角留下來,打濕了枕巾。
疼歸疼,可疼痛再距離,駱翊鳴卻是怎麼也不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像是被夢魘魘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可能是幾分鐘,可能生氣幾個小時,疼痛總算是徹底消失了,駱翊鳴放鬆了身子。
窗戶外面的嘈雜聲音還在,駱翊鳴卻徹底陷入了夢鄉,絲毫聽不見了。
馬車來回顛簸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家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