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情緒好像掌控了他的全部,他不由得蹲下身來,眼淚順著他的眼眶滑落,滴落在了圓盤上。
圓盤輕輕的震動,它好像感知到了駱翊鳴的情緒,震動發出了輕微的嗡鳴聲,好像也在同他一起啜泣。
不止過了多久,那種難以言說的悲傷才漸漸淡去,駱翊鳴扶著柜子站了起來。
他這才注意到,原本鑲嵌著圓盤牆壁上,此時露出了一個向內延伸的通道,通道兩邊相隔不遠處,都亮著一盞燈,只是那光也是微弱的。
駱翊鳴順著通道往裡走,只是這通道一眼望去竟然也是看不到頭。
他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咯啦咯啦都聲音,再回頭時,身後的柜子已經合上了。
後路被封了,駱翊鳴只得順著通道往前走。
這條路很漫長,駱翊鳴在裡面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後來駱翊鳴卻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越往裡走,溫度越高,甚至連周圍的牆壁摸上去都是熱的。
空氣里是高溫和潮濕,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記憶里,只有手裡的那個圓盤是冷的,在他手裡散發著涼氣。
或者是,他最後能走出那個通道,只考的手裡的那個圓盤。
可是他最後是怎麼走出來的,他自己也記不清,那段記憶好像被人從他腦海里拿走刪除了。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是他自己的家,不是基地里沒有窗戶的屋子,也不是明月樓里殘破的房間。
駱翊鳴站起來,這種周圍都是他熟悉的環境,這確確實實是他的家,枕頭邊上還放著那個圓盤。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駱翊鳴有一種錯覺,他好似從未進過什麼明月樓,只不過是偶然的一個下午睡過了頭,做了一個噩夢。
只有那個圓盤,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旁邊,無聲的證明他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噩夢。
可這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的詭異,上一秒他不是還在那悶熱的通道里往前走麼?怎麼下一秒自己就出現在了自己家裡的床上?
駱翊鳴抬頭揉了揉自己是太陽穴,腦子裡混亂的厲害。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很是急促,敲門之人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駱翊鳴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想了想,回身把手機和床上的圓盤全部藏到了衣櫃裡,這才走去門口開門。
萬萬沒想到的,站在門口的居然是程晨。
他滿頭大汗的站在那裡,臉上儘是焦急之色,手還保存著敲門的姿勢,看到門後站著的駱翊鳴,他愣了一下。
好似是不敢相信駱翊鳴正站著他面前,程晨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入手真是的觸感好像一下子喚醒了程晨,他猛的一把抱住駱翊鳴。
他抱的很緊,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甚至勒的駱翊鳴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