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这人还得往上爬,到了战同志那个级别,才能住这病房吧!”章翠兰好奇地问道,“哎!杏儿,你说那战同志啥级别的,到地方上能是啥级别的,自己都开着车呢!”声音中都透着丝丝羡慕。
“妈,这我哪儿知道啊?”丁海杏打哈哈道,淡然地又道,“再说了他啥级别跟咱有啥关系。”
“这倒是,我想说的是,长锁什么时候能爬到那个级别。”章翠兰嘴角挂着笑意憧憬道,“到时候闺女你就享福了。”
“那他慢慢爬吧!”丁海杏眼眸微闪,声音中冷意尽显,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章翠兰隔着棉被拍着丁海杏道,“你这孩子,什么叫慢慢爬,应该快点儿爬,这样你才能跟着享福。”
“呵呵……”丁海杏突然觉的好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中渗着凛冽的寒意。
“你笑什么?”章翠兰被她给笑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丁海杏语气格外平稳道。
“杏儿,我们出去的时候,你跟长锁说什么呢?婚期订下来了没,我们出来够久了,得早些回去了。”章翠兰絮絮叨叨的说道。
等了半天不见丁海杏回应,却听见耳边传来细碎的呼噜声。
“困成这样。”章翠兰心疼的看着她,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重新躺下,“算了,不问了,明儿再说吧!”闭上了眼睛。
察觉章翠兰呼吸平稳,丁海杏睁开双眼,她同意离开,郝长锁那边肯定放松警惕,得找个机会,扒了他身上那张虚伪的皮。
本以为睡不着的丁海杏,没想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缘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郝长锁跟着大家出了医院,“爸、妈,丁伯伯,你们先走一步,我去给战友拿些药。”
“那你去忙吧!我们慢慢的溜达回去。”郝父立马说道。
“银锁爸、妈,丁伯伯就拜托给你了,路上好生照顾。”郝长锁看着他叮嘱道。
郝银锁头也不抬地瓮声瓮气地说道,“嗯!”简单的回应了。
“行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不认识路。”郝母催促道,“你快去办正事吧!”
郝长锁转身进了医院,他想了想,关于他在老家有对象的事,觉得还是坦白从宽的好,争取宽大处理,即便丁海杏这边再出现岔子。
他也能让童雪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认定丁海杏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看着他高升提干为了成为城里人死活要嫁给他不择手段的女人。
一路找到了药房,他记得童雪今晚值夜班,敲了敲药房的窗子,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麻烦拿一下药方。”
“医生,请问相思病,要开什么药?”郝长锁弯下腰,一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窗口。
童雪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已经喜上眉梢,看见他更是双颊绯红,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忙吗?”
“我来给战士拿点维生素的药,特地来看你的。”郝长锁趴在窗口痴痴地看着她道,“我们出去说话好吗?这样有些不舒服。”
“好的,好的。”童雪立马说道。
“可是你走了,万一有人来拿药怎么办?”郝长锁不放心道,“耽误你工作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让人先替我一会儿,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拿药,除非遇到了急症。”童雪声音清爽地说道,“你等我啊!”
童雪从药房里面打开门,径直跑到宿舍把好友宋雨给拉出来,双手合十道,“小雨拜托了,就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
“行了,行了,走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恋爱中的女人,无法理解啊!无法理解。”宋雨叹息着摇头晃脑的打趣道,谁让人家有个医生妈,军长的爹呢!人比人死,货比货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