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郝母坐在床上实在困的不行,时不时的点着头,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郝父看她的样子,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最幸福,这样都能睡的着。
郝父看她脑袋都快低到胸前了,这样下去,脖子可撑不了多久,于是伸手扯扯她道,“醒醒,醒醒,要睡床上睡去。”
吓得郝母一个激灵惊醒了,看着依然蹲在门口如石像的郝银锁嘟囔道,“银锁,你可不能干傻事,坏了大家的好事。”
“行了,赶紧睡觉去吧!”郝父苦笑一声道,扶着郝母躺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走到房门口道,“银锁,还不睡觉啊?”
郝银锁扔掉早已熄灭的烟蒂,起身一个踉跄,蹲了太久,脚都麻了。
郝父紧张的上前扶着他道,“怎么样?没事吧!”
郝银锁拂开他的手,踉跄的回到屋内,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蒙上被子,背对着他们。
郝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苦笑一声,我不想这么做,可是人总得有取舍,儿子等你当了兵就知道在这社会上想要跨越那道‘封锁线’有多难。
郝父坐在床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你的挺身而出,让长锁的良心好过一些。
缓缓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这一夜,几多欢喜几多愁,相比于郝家人彻夜难眠。丁家一家三口睡的格外的香甜。
枪声
黎明时分,太阳还未升起,窗外星辰寥落,寒风瑟瑟,墨蓝的天幕高深而幽远。
立冬以后,天亮得就愈发地晚了。
乡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章翠兰和丁海杏睡饱了后,早早的就起来了。
洗漱完毕后,丁海杏就看着章翠兰就神经兮兮的,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丁海杏看着她打趣道,“妈,这么着急想见我爸啊!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去,谁想见他那张老脸了,都老夫老妻了,有啥好想的。”章翠兰啐道,眼神又瞟向了门口,紧张的直搓手。
丁海杏歪着脑袋看着她道,“妈,您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怕公安同志,像昨天一样,突然出现把你给带走了。”章翠兰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一愣,随即抓着章翠兰的手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别担心了。”
“真的?”章翠兰紧握着她的手道。
“真的!”丁海杏重重的点头,郑重地说道,“现在才几点啊!六点多,人家还没上班呢!”
得一句话又把章翠兰刚刚放下的心给提了出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妈,妈,我开玩笑的,您不要当真。”丁海杏吓得赶紧扶着着章翠兰道,心里暗骂自己,知道妈担心自己,还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早知道就……
此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划破了医院宁静的早晨。
“什么声音?”吓的章翠兰将丁海杏紧紧的搂在怀里道,“杏儿别怕啊?妈在这里。”然后又问道,“杏儿这是啥声音啊?像是放鞭炮的声音,这大早上的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