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烟,你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馆长信誓旦旦,“许艳已经被开除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南烟没理他。
拿出工具,示意他不要在这里妨碍她工作。
从下午到晚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修复。
九点半的时候,南烟终于把破碎的恐龙角恢复了完整。
走出博物馆,看见站在几米外,手捧鲜花等她的厉梓奕。
南烟面色瞬间沉下。
“南烟,这是送给你的。”
厉梓奕笑着把花递出去的同时。
接着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叔在车上,他有话跟你说。”
他指着路旁的加长商务车。
南烟的眸光看过去,路旁的商务车车窗玻璃缓缓降下。
昏黄的路灯映出厉时慎那张冷隽的侧脸。
南烟跟着厉梓奕走到车前。
厉梓奕体贴的给她拉开车门,还用手挡在车门上方。
南烟弯腰坐进车里时,厉时慎并未看她。
拇指和指食指腹缓缓摩挲着手腕上的沉香珠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
南烟觉得,今晚的厉时慎不同于最近跟她相处的样子,更像是过去那些年的那个长辈。
周身透着凉薄和冷寂。
这让她心口处莫名的一堵。
“没有必要。”
南烟冷冷地打断厉梓奕。
并没有看他。
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厉时慎,他的语气听着是温和。
可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淡薄疏离的。
她想起他们有过的那一夜。
虽然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说。
但也有,他知道的。
他在她家生的事,他在她家浴室洗了两次澡。
他去博物馆请她吃饭。
他还摸过她的鼻子。
那些时候的他,并非今晚的模样。
南烟在这一刻突然明白。
厉时慎是在避嫌。
也许他之前怀疑过她是那晚的女人,所以,有过一次次的试探行为。
但他今晚出现在她面前,还带着厉梓奕。
就是打消了之前所有的猜测,也抹灭了他给过的温暖。
南烟的心里忽然就滋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酸涩来。
抿了抿唇,用清冷疏离的语气回答厉时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