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过神来现,这不是她的房间,以及文静坐在床对面的沙上正盯着她。
她火急火燎去卫生间解决完,出来坐在文静对面的床尾,挼了挼疼的额头。
“嘶~”碰到了额头上那个微肿的包,不小心牵扯到了眼角的抓痕。
“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还记得吗?”
她起身去卫生间的镜子查看眼角疼痛的地方,比她刚刚想象中的伤口要小,看起来昨晚处理得很及时。
“怎么了?”
她说得不甚在意,扫了一眼洗漱台,打开未拆封的清洁用具。
文静从沙上走过来站在卫生间门口,保持了一点距离,问:
“你都不好奇你在谁的房间?”
嘴里含着泡泡,她转过头含含糊糊地说:
“本来是挺奇怪的,但看到你在房间,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吐掉嘴里的泡沫,继续问:
“你又找林尔开了间房?怎么不回我那间房呀?”
文静上前一步,倚在门框上眉头紧锁。也不知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了事,仔细盯着镜子里的人说:
“这是江经理的房间,他被你逼得去车上睡了一晚。”
文静说得断断续续,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昨晚回来给你打电话,是江经理接的。
他叮嘱我给你换衣服、清理身体、擦药。
我昨天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被人打了。
……结果江经理说,是你先把别人打了。”
苏裕脸一下就烧了起来,手上动作半分不敢停,嘴上染了一圈白色的泡沫,捧着水清理掉。
“哪有。”
她抬头,抽过一旁看似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准备擦脸。
文静以为她喝断了片,有些着急得想证明自己没说错。
“真的,你看你眼角处的伤,脸颊也能看出有些肿。
还有那肚子上、手上、脚上,到处都有淤青。”
苏裕打开热水,等水温稳定,用毛巾沾湿,小心翼翼擦着脸,生怕碰到伤口牵扯疼痛。
“我昨天到江经理房间的时候,你抱着江经理死活不撒手,一阵狂亲。
我的天,我看到都害怕,太孟浪了。
如果不是认识你,知道你平时什么脾性……”
她的动作明显一顿,苏裕头更疼了,冰冷的湿毛巾也无法缓解脸上的臊热。
“我没骗你,小苏苏。”
她未回应文静的话,继续用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脖颈,清洗干净后,又将毛巾挂回架子上。
转身靠在洗漱台上,双手撑在台面上方。
抬头盯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台子边缘。
“别,别说了……”
她红着脸,那闪躲的眼神让文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不是不记得,是害臊了。
“去把桌上那粥喝了吧,江经理一早出去买的。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找了个保温桶给你装上,现在应该还是热的。”
“噢。”脸上又热了几分。
喝粥的时候,文静突然感慨:
“本来昨天下午你跟我那么一说,我还真以为你们没什么事。”
苏裕拿着调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胃里难受,其实吃不太下。
文静却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俩,不会怪我昨晚耽误你们好事了吧?"
“咳~咳~咳。”她呛得不行,生理性眼泪都被咳了出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今早一醒来,真的看见的是江尧的脸,我大概会疯吧。”
“真的?”文静拉开距离,挑眉反问,明显不信。
苏裕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眼神晃了晃,然后肯定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