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猶豫了,他雖然也有幻想過天上掉餡餅的事,很想賺這筆錢。
可一旦上天掉餡餅的事輪到他身上了,他還是會謹慎,會有些顧慮的。
「小澤啊,考慮得怎麼樣?」
經理雙手緊扣著,不懂林澤的回覆是怎樣的。
自已心裡也很緊張,畢竟這是上級頭一次給她下達命令,要留住林澤。
「算了吧。」林澤委婉地拒絕了。
他不可貪心盲目地就給自已簽到這個生死狀。
他未來的三年裡,生活會變幻莫測,他有很多自由的選擇,並不只能埋頭進這烏煙瘴氣的娛樂之所苦幹。
一談到了自由,林澤覺得錢好像也不是非要賺這麼多不可了。
「他真這麼說?」
逸言玩弄著手裡的佛珠,眼底閃過一抹誨人的黯意。
「是的,那酒吧的經理是這麼講述的。」秘書低著頭述說著。
「呵……人啊真是個貪婪的動物。一邊說需要錢,一邊又不捨得拋棄點什麼。」他幽幽地開口。
話語間冰冷刺骨的諷刺話語讓一旁站著的秘書背部都不寒而慄地豎起了汗毛。
逸言纖長的手指還在轉動著筆,晃來晃去的筆頭泛著金光,迷亂了秘書的眼。
別人都說他在逸氏上班賺錢容易。
可他卻覺得此時跟自家的boss待在一起工作,這份高壓他都承受下來了。
那他拿那點工作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一般人還沒他這心理承受素質呢,他配得上這份工資!
即使現在都快被自家的boss嚇尿了……
「陵秘書你說,怎樣才能讓獵物自已主動跳進陷阱里呢?」
逸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在陵秘書看來逸言這一笑還不如不笑,不是說逸言笑起來不好看。
實在是自已跟他久了,逸言動動腳指頭,他都大概能猜到逸言要幹嘛。
一般逸言露出這種笑容多半心底就已經有了鬼點子了……
至於鬼點子是要幹嘛,他就不清楚了。
「逸總,我實在想不到。」他朝逸言扯出了個抱歉的笑意。
「真蠢啊,待在我身邊這麼久了,還是這麼笨。」逸言嗤笑著將筆很精準地拋進了筆筒里。
陵秘書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鼻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張大又縮小,臉上憋紅的一圈。
他,他忍!!!
這死小屁孩年紀輕輕性子竟如此惡劣了!
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大他二十來歲的可以喊叔叔的人嗎?
可任憑逸言如何語言羞辱,陵秘書心底雖已經咬牙切齒了,但還是扯著一副職業微笑的臉龐看著他。
「施壓,先前散落的漁網可以收了呢。」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下邊的凌雲眾生,以一副主宰者的姿態微眯起了眼,嘴角噙著笑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