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冤枉啊,我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贺欣尧将所有的怒气都在小萝的身上,“来人,将这个贱婢送到那个地方去。”
小萝一听要将她送到那地方去,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贺欣尧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专门找来一个龌龊、猥琐的变态男人,把他关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只要有不听她话或者办事不力的人,都会把人送到那个地方去,任那个变态男随意玩弄。据说那个变态男喜欢变着法子折磨女子,还会用各种骇人听闻的工具弄女子的下ti,经常会有女子的下ti被玩弄得鲜血淋漓,最后不堪折磨而亡。
小萝被带走后,贺欣尧走到一面铜镜前,她看着面目狰狞的自己,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这副鬼样子,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高攀不起。”
……
这两天白依儿没什么事做,正觉得无聊的时候,苏苏来禀告说赖公子来了。
“赖公子?赖士均?”这个人白依儿有印象,原主给她留有这个人的记忆,是原主的追求者,原主并不喜欢他,只是不反感而已。原主的性格有点温顺,优柔寡断,面对追求自己的赖士均,明知自己不中意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害怕会伤害到他。
“小姐,奴婢觉得这个赖公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自从小姐从那阶梯上摔下来后,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小姐。”苏苏不满地说着。
白依儿淡然一笑:“苏苏,你家小姐我不是傻子,咱不着急去见他,先晾一晾他。”
将军府客厅里,白泽文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白辰与白皓在下棋博弈,赖士均则尴尬地站着,既没人给他看座,也没人给他奉茶。见白依儿许久未来,赖士均有点不耐烦,以前白依儿一听说自己来了,都会前来迎接,从不会让自己等这么久。
赖士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白将军,不知我能否去康乐居看望白姑娘?”
白泽文缓缓放下茶盏,道:“未嫁女子的院落,陌生男子岂能随便踏入?赖公子是想坏了我闺女的名声?”
“白将军恕罪,晚辈不敢。”赖士均赶紧认错。
白尘道:“赖公子若还有其它事就先回去吧,我妹妹兴许在忙,没功夫来看你。”
赖士均见自己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双腿都站得又麻又酸,刚想说自己下次再来看望白依儿时,白皓看了一眼他那微微有些颤的双腿,道:“二哥,人家赖公子已经一个多月未曾来见过妹妹了,今日好不容易有空前来,二哥怎可让人家就这样回去了呢?”
赖士均简直气得要吐血,他明知将军府的人不待见自己,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他心里想:依照你们几个对白依儿的宠爱程度,他日若让我娶到白依儿,我定会让你们对我点头哈腰。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白依儿才带着苏苏徐徐而来。
赖士均见白依儿终于来了,赶紧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得意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白家父子三人给瞧见了,要不是白依儿一直跟他以朋友相称,他们一定会把赖士均给当场打一顿。
只是那赖士均还未靠近白依儿,白依儿就朝着他打了个喷嚏,将那赖士均喷了一脸的口水。见赖士均脸色铁青,白依儿假装尴尬又歉意地说道:“一时没忍住,失礼失礼,还望赖公子见谅,只是不知赖公子身上用的是何种香料?我怎么闻着总是想打喷嚏?”说着,白依儿又朝他打了个喷嚏。
赖士均咬牙切齿,刚想冲白依儿怒,但看见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白泽文父子三人,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白依儿往后退了几步,与赖士均拉开了些许距离,她对苏苏道:“苏苏,你没瞧见赖公子满脸的口水吗?还不快点帮赖公子擦擦。”苏苏赶紧拿出准备好的手帕,上前胡乱帮赖士均擦着脸。只是,刚眨眼的功夫,赖士均便觉得不对劲,他道:“我脸上怎么痒痒的,眼睛还辣得快睁不开了?”
白依儿问苏苏:“怎么回事?”
苏苏道:“小姐,我刚刚去厨房时,见厨房里的人忙不过来,便帮忙切了点辣椒、剥了些洋葱,兴许是手没洗干净,将辣味沾染到帕子上了,是奴婢大意了,还请赖公子恕罪。”
赖士均恨不得将苏苏给千刀万剐,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对着白依儿道:“赖某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望白姑娘。”说罢,便欲离开。
“等等。”白依儿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赖士均,“我看,赖公子以后都不用来了。”
赖士均不解,道:“白姑娘这是何意?”
白依儿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道:“赖士均,你也不必假惺惺地说来看我,你若有心,在我摔倒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该前来探望,怎会等到今日才来?”
赖士均道:“白姑娘误会了,我是有事抽不开身。”
“你可拉倒吧,还真当我脾气好、易糊弄?你无非就是听说我出事后变成草包、废物,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了,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忙着勾搭哪家贵女千金了吧?”。赖士均是商贾出身,最近几年不知在做何买卖,突然之间就成了暴户,加上他本人也长得仪表堂堂,能说会道,花言巧语张口就来,所以喜欢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他看上的女子基本上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赖士均见被说中心事,一时语塞。白依儿又道:“只是,你现被你勾搭上的贵女千金都没有我好,没有我那么有背景,而且你现我虽然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但人缘与口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所以你才再次踏入我将军府的大门,赖公子,我说得可对?”
赖士均见自己都站了半天了,依旧不见人招呼他坐下,自己又累又渴,现在脸上还被辣椒味给辣得生疼,又被白依儿数落一通,他终于忍不住了,“白姑娘看不上我就直说,何必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
白依儿道:“我见平日里赖公子在我面前还算温文尔雅、循规蹈矩,所以便多给你几分薄面而已,不知赖公子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喜欢你?听闻赖公子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应该有闲钱买一面镜子吧,你还是先回家好好照照镜子,我白依儿是你这种人渣也能觊觎的?”
赖士均恼羞成怒,“白依儿,你不要太过分,喜欢我的女子还少吗?本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除去将军府这样的身份背景,你白依儿啥也不是。”
还未等白依儿开口,只见白尘手执一枚棋子在空中轻轻一晃,那枚棋子便直直朝着赖士均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随后定在了门框之上,赖士均耳边的几缕丝被棋子的劲风一扫,便也断成了两半。赖士均顿时被吓得气势全无。
白皓头也不抬道:“看来我们将军府要关门打狗了。”
白泽文一拍桌子,还未声,只见赖士均狼狈而逃,害怕再晚一步就走不出将军府的大门了。
赖士均走后,白泽文朝白依儿招了招手,道:“软软,快到爹这里来。”
白依儿乖巧地走到白泽文身边坐下,甜甜地唤了声:“爹爹。”
白泽文心都被融化了,“软软总算是看清赖士均的那副嘴脸了。”
“就是,赖士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是软软平时与他交好,我早就揍了他不知多少回了。”
白尘是个行动派,言语不多,刚刚白依儿的表现他也很欣慰,他妹妹再也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子了,这才像将门之家该有的样子。
白依儿道:“爹,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我明知赖士均不是良人之选,却总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让你们误以为我喜欢他,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生了。”
其实白依儿知道,如果换成是原主的话,一定会吃了那赖士均的亏,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是说原主傻,而是赖士均的道行太深……
赖士均离开将军府后,觉得脸上奇痒无比,还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伸手去挠,结果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到最后把脸都给挠破了。赖士均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治了数天才治好,但因为脸上被他自己挠得太狠了,诊治的时间又太长,所以他的脸就算治好了也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痕。赖士均看着自己原本帅气俊秀的脸被一道道抓痕给破了相,他气得咬牙切齿:“白依儿,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