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朵不软不硬的还击,叫苏大郎立时沉了脸。
一个略有嚣张,一个怒火中烧。
两相对峙间,阮夫子站了出来,“既如此,便叫郎中进来吧。”
这话一出,宋治立刻急切的唤郎中去看,苏朵朵好整以暇的将路阻断。
宋治怒不可遏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苏朵朵略显薄凉的声音,把宋治的怒气更高的往上推了推。
她才慢悠悠道:“这郎中来得如此之快,若是有心人诬陷,我可就说不清了。”
苏大郎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信不过本举子了?”
这是要摆官威了?
苏朵朵笑意未减,“是又如何?”
反正她就是个孩子,不管他怎么补救,都补不了他仗势欺人的形象。
苏大郎脸色阴沉至极,正要作,阮夫子忽然开了口,“那你待如何?”
到底是阮夫子地盘,她也不好太张狂,只道:“烦请夫子请一名郎中来,以示公正。”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苏大郎自没什么好辩驳的,但是宋治那边可抓狂了。
“夫子,先让郎中给学生看看吧,学生受不了了。”
阮夫子略一权衡,唤人进来,“你抓紧去找一位郎中来。”
明显驳回了他的话,宋治徒劳的哀嚎一声。
苏大娃几人本还担心事情败露,但见苏朵朵有恃无恐的样子,面上自不敢露出分毫。
苏朵朵悠闲的度步靠近,宋治立刻紧张起来,好似一只浑身竖起倒刺的刺猬。
“你别过来。”那表情,那眼神,好似她是恶鬼般。
苏朵朵唇角一弯,原地站定,“咱们还没说,若是诬陷之言,该如何惩处你呢?”
宋治白着一张小脸,听了话仍不示弱,“那若是证实是你做的,你们又当如何?”
苏朵朵两手一摊,笑意盈盈,“自然是卷铺盖走人了。”
“哼。”宋治不满的哼了一声,“还要罚你们五十两银子,以儆效尤。”
真是打个阿欠,就送来个枕头啊!
苏朵朵心里的狂笑几乎压制不住,只得低下头,强忍着。
外人看来,却是浑身直颤。
宋治更是眼尖,立时冷嘲,“可是怕了,拿不出来。给我磕三十个响头,我就宽仁大量的原谅你们。”
“怕你?”苏朵朵内心笑得直打跌,面上却一派忧愁,“就是不知你自己能否拿出五十两?”
小孩子最是受不得激,尤其这种奶霸王。
“好,那咱们就赌五十两,到时候谁都不许耍赖。”
“一言为定。”有人上赶着送人头,她岂有不收之理。
又等了一会,那郎中终于匆匆赶到。
也不知是太过专注于与她的对赌,宋治身上到没那么痒了,所以面上又恢复了傲娇,静等郎中查找证据。
苏朵朵冷眼看着,知道药效已过,也就不找理由拖延了,任郎中上前。
她用的是古屋里特制痒痒粉,不知是那任家主,用来防身的,效果显着不说,还能去留无痕。
药效一过,医术再高的郎中也查不出。
果然,那两个郎中同时上前查验后,都摇了摇头。
宋治显然不信,“你们再好好看看,我刚才可痒了,都抓破血了。”
郎中们本着谨慎的原则,又去看盒子里的虫子,相互间还交流了一下,最后仍得出一致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