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盛?”秦丰皱眉思索,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回想片刻,秦丰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席家的人,难怪会有这样的恩怨。当初因为抚恤金的事情,秦丰连席家满门都灭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蛇鼠一窝,死不足惜。”秦丰冷声道。
与此同时,几个锦衣卫抬着三个木箱进入,赵云指向木箱说:“主公,这些都是我们在密室中找到的账本,这些证据足以让杜赫身异处。”秦丰垂下眼帘,询问:“张成文怎么样?有现对他不利的信息吗?”
赵云露出无奈的表情,摇头道:“没有,审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我们派人检查过,并非伪装。”“疯了?”秦丰沉吟道:“这样倒让他轻松了。”这种人,只有凌迟才能偿还他的罪行。
接着,秦丰走近木箱,取出几本账册,仔细翻阅。不仅有账簿,还有杜赫诸多丑事的记录。看来张成文是用这些作为自保手段,结果却无意间成了对付杜赫的有力证据。秦丰看着内容,怒火中烧,双眼几乎喷火。
杜赫暗中所干的勾当简直令人指,他的已经到了极点:吃孩童,炼人丹,饮阳血,秽乱民妇,搜刮财富。此人宠信术士,滋生野心,沉迷于之事,心灵早已腐烂。秦丰随手翻了几页,然后丢进箱子里,阴沉地说:“明天返回咸阳,将杜赫碎尸万段。”
赵云闻言,面露为难,迟疑道:“主公,我们是否应该先禀告陛下或廷尉府?毕竟杜赫毕竟是侯爷。”他也痛恨杜赫,但铁证如山,杜赫难逃一死。他担心秦丰会因此授人以柄,毕竟秦丰行事一向不合常规,只要证据确凿,绝不留任何余地给茶杯碎裂,碎片如刺
自从杜赫沉迷于外科手术后,他的情绪变得喜怒无常,脾气暴躁如同狂风骤雨。
“父亲大人。”
杜世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孩儿愿意代父受罚,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他明白杜赫不会让自己承担这一切,借此机会,他希望能提升彼此的关系。
“很好。”
杜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愧是我杜赫的儿子,然而这份计谋已让你有所建树。剩下的责任,还是交给你的兄弟们去承担吧。”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几乎想冲上去教训杜世龙一顿,他的馊主意不仅让事态恶化,还火上浇油。旁观者的冷漠令人寒心。
接着,杜赫转向厅中的杜辅仁和杜林泉,沉声道:
“你们二人是否愿意替我走一趟廷尉府?”闻言,两人微微颤抖,互视一眼后,齐声道:“孩儿,愿往。”
杜赫心思缜密,即便亲生骨肉,他也并不完全信任。选择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在咸阳城,手中有人质,杜赫才放心他们不会背叛。
“很好。”
杜赫兴奋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子,有胆识,有决断。你们无需过于担忧,尽管你们犯下大错,但我会在王上面前为你们求情,或许保住你们的性命并非不可能。”
话音刚落,杜赫已将自己抽身事外,将责任推给了儿子。说完,两人深深一礼:“多谢父亲。”
这场景凄凉无比,代人受过还要感恩戴德。
见人选已定,其他人如释重负,性命暂时保住了。次日清晨,早朝结束后。
杜赫独自走向嬴政的御书房。一到门口,他猛地跪下,头颅用力撞击地面,痛哭失声,泪水犹如泉水般奔涌,心如刀绞。
“吾皇!臣有罪,臣对不起您,吾皇!”
嬴政坐在书桌后,听着门外的哀号,眉头紧皱,低沉问道:
“赵高,何人在外喧哗?”
赵高连忙进来禀报:“吾皇,是南阳侯在御书房外痛哭,他说对不起吾皇,但不愿多言,坚持要在书房前长跪谢恩。”
“荒谬!”
嬴政挥袖怒斥:“还想让我更烦躁吗?去,问清楚他在闹什么,没事就让他滚!”
最近因为南阳郡的赈灾问题,他已经心烦意乱。
赵高看到嬴政动怒,急忙出门询问。来到杜赫身边,他低声劝道:
“南阳侯,吾皇问你有何事,回家吧,吾皇现在心情不好。”
杜赫却说:“臣宁愿撞死在这里。”说着,他起身撞向身旁的白玉柱,砰的一声,他眼前一片模糊,头晕目眩。
这杜赫狠起来不给自己留退路。“哎呀……”
赵高看着满头鲜血的杜赫,惊呼道:“南阳侯,你这是何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随后,他吩咐小太监:“快请大夫过来。”不久,杜赫包着白布,艰难地坐在嬴政对面。尽管头痛难忍,但他内心暗自窃喜。
嬴政看着他,不耐烦地说:
“你想死,那就去宫外死,别脏了我的皇宫。”闻言,杜赫急忙道歉:“臣罪该万死。”
他知道,嬴政这是假装生气,并非真心愤怒。因为他仍挂念着自己。
“哼。”
嬴政沉声道:“说吧,何事让你如此绝望?你身为老臣,怎能这般轻率胡来。”“臣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