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云喜儿自主收拾碗筷放到灶上锅子里去洗了,做了食物,趁着灶里的余温将水打在锅子里温着,正好洗碗筷。
沈屠简单擦了身子睡了,云喜儿则烧了一锅子水,她也得擦身子。
当她把水提着进屋,现沈慕寒已经躺下了,但是并未睡着,而是睁着眼睛望着屋顶。
“你先出去一下。”
那堆布她准备随便缝套里衣应付一下,因为就这一身衣服换来换去太麻烦。屋里还有个男人,自己走光一下就会被看到,还挺别扭的。
木桶正冒着热气,就是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做什么,沈慕寒心情不佳,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道:
“我是君子,看不到。”
闻言,云喜儿气的脸都青了,差点就上前踢他了,有这么无赖的人吗?
双手叉腰,耐着性子再三道:
“请你出去。”
沈慕寒依旧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云喜儿来气了,将木桶一放,走近就要踢他,结果沈慕寒比她更快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微微一拉。
“啊……”
云喜儿猝不及防的惊叫一声,人便朝着沈慕寒扑了过来。
而沈慕寒本来是侧着身子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翻身过来仰躺着与她面对面。
“让……唔……”
云喜儿瞳孔蓦地紧缩,让开的开字还未说出口,整个人就扑在了沈慕寒的身上,而来还来了个很亲密的唇瓣贴合。
沈慕寒也被这股力量扑的闷哼一声,没有想象中的酥麻和心悸,而是从唇齿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而且嘴里还有血腥味。
云喜儿的五官砸在沈慕寒的脸上,唇紧紧相贴,两人的脸都被挤的变形。意识过来的她第一时间从他脸上抬头,嘴角的血低落在他的下巴处,尽是带着无限的魅惑和性感。
沈慕寒下意识伸手去擦她的嘴角,却被她偏头给闪过了,然后用手狠狠一擦,转头对着他说道:
“咱们就当是被狗无意咬了吧。”
闻言,沈慕寒怒火冲天,双手掐住她的细腰,灵动一转,两人换了方位,由刚才的女上男下换做了男上女下。
云喜儿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眩晕,人就被压在了身下,他就这样撑着身子在自己上方,头身一直压低。
“你……你……你冷静点。”
云喜儿看着他眸底的红丝,以为他要对自己乱来,急忙伸手撑着他的胸膛,头扭向一边,尴尬结巴的说道。
而沈慕寒不但不起身离开,反而压的更低,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巴掌大的脸蛋上,令她脸颊通红烧,连着身子都莫名软化起来,撑在他胸膛的手也是越来越越无力。
“你再有本事说是被狗咬了看看。”
下一刻,沈慕寒冰沉的声音传入耳尖,云喜儿猛地一个激灵,随即却又释然,原来不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可是释然之后又夹着一丝丝失望。
因为自己没有魅力迷惑他……
“我不说了,我错了,你太重了,压的我疼。”
拂去那点小失望,云喜儿再次回到现实,皱着小脸委屈的说道。
见状,沈慕寒这才放过了她,但是在心底说道:若是有下次,那他真咬。
他不走,云喜儿也不敢再造次,只能起身提着木桶出去,找个角落一样擦,沈慕寒见她要出门,眸色一沉,一个弹跳起身,径自越过云喜儿走出了门。云喜儿心底一阵窃喜,关门立刻擦洗身子,一炷香之后,两人各自躺下睡觉了,可心思辗转百千,均是睡不着,却又谁也不愿打破这沉默。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两人均是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
在沈屠的安排下,云喜儿烧水,大锅大锅的烧,家里能装东西的盆什么的都给拿了出来。
“这丫头一开始是不是就已经在算计这几头猪了,不然怎么会提前让咱们做那么多木盆?”
是的,这木盆啥的都是云喜儿来了之后让两人给做的,隔三差五做一个,加起来足足有六个,两个大的,三个中等大的,一个小点的。
别家杀猪都是叫上三五个人,又是捉又是绑的,可沈屠是老手,而且那里穷的揭不开锅,但那套工具依旧留着舍不得换钱,没想到时隔几年又派上用场了,而且他根本无需叫什么人,拉着沈慕寒帮忙就行。
这事对沈慕寒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不能这般轻易亮出自己的本事,免得被各种怀疑,被别人看到了或者传出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他上次跟云喜儿去了趟集市,留下了找自己的线索,这是他和自己衷心属下独有的暗号,可如今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甚至怀疑,那些兄弟不是遇害了就是叛变了,所以他更得小心翼翼。
当猪角声响起的瞬间,就近的邻居立马就赶了过来,随后来的越来越多,大家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屠一个人一口气杀了三头大肥猪,就是向来赖皮的周启腿也软了,找沈家的麻烦也陷入纠结之中。
“老沈啊,你这是疯了吗?就算这猪上面不收你也不能一次性给杀了啊,肉卖不出去,难道你们要全吃了不成?”
村长老张痛心疾的指责着沈屠,认为他这是意气用事,这猪过年没人要,指不定年后市场就开始转变呢,这样杀了有什么用?
“村长啊,我家……”
“村长伯伯,我们家喂养不起这猪了,自己也穷的揭不开锅,将这猪杀了就是做腌肉的,今后就吃腌肉过日子了。”
沈屠还在为那五两银子而高兴呢,他性子直爽,只要觉得值得信任的人就不会隐瞒。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云喜儿给抢了过去,而云喜儿的话让他目瞪口呆,既然不知道如何圆回来。
而村民们只当是沈屠被这风言风语的儿媳妇给唬弄傻了,这瘦不拉几的女人是多久没沾荤了,居然磨着这老头子一下子杀了三头大肥猪,这一家恐怕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