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来没有丝毫的炎热,但是文士落座后四周好似点起了篝火,却见文士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打开折扇缓缓扇动口中道:“江湖无名之辈,孤魂野鬼一个,三少爷不知道也罢。”
对方既然不愿说,独孤景也不强求,但是对方出现的突然,心中暗自戒备的同时再次道谢并将文士的酒钱算在自己账上。
文士一脸的悔不当初,笑道:“早知道有三少爷付账我就多喝几碗了,亏了亏了。”
独孤景也忍不住笑道:“那晚辈陪前辈再饮几杯。”
文士开怀大笑连声道好。
酒过三巡,文士突然问道:“昨夜缥缈楼生何事,三少爷可知道?”
独孤景装傻说不知。
文士道:“昨夜缥缈楼中酒鬼成甚跟张狂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独孤景继续装傻:“可是那‘醉饮痴情琵琶曲,张狂剑雨雪中眠’中的两人?这成甚怎么可能是张狂的对手?”
文士道:“那是自然,不过两人动手砸了缥缈楼不少东西,那乐正商真是气的吐血。缥缈楼还说是天下安全之处,如今一看不过如此。”
独孤景道:“盛名在外还是不可小觑,不过这二人确实武功高强,乐掌柜难以处理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这两人又是有什么仇竟然在缥缈楼内动手?”
文士赞叹道:“三少爷果然眼光独到。成甚嗜酒如命,只是夜里酒瘾犯了出来偷酒,结果将张宽给吵醒了。这张宽又叫张狂,哪能善了?两人就这么动起了手。”说完又道:“如此大的事,三少爷竟然不知?”
独孤景叹了口气道:“前辈有所不知,在下自己出了家门就一时都不曾安生过,这一夜未眠,哪有心思管缥缈楼的闲事。”
文士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其中还有隐秘,想必三少爷就更不知晓了。”
独孤景好奇道:“哦?前辈能否说来听听?”这好奇的神色却是真的,不曾作假。
文士摇着扇子说道:“听说乐正商用一坛酒就将成甚的话套出来了,按照那成甚所言昨夜是有人夜闯了缥缈楼,还哄骗他说缥缈楼有好酒,所以才闹出这些事端。听说闯缥缈楼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年纪都与三少爷差不多,三少爷怎么看?”
独孤景撇嘴道:“不管老酒鬼所说是真是假,我若是前辈必定理他远远的,此人定是不能深交,一坛酒便能套出话来定然是极为不靠谱。”
文士哈哈大笑:“是极,是极!”
许多碗酒下肚,文士眼眶红,配上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和骨瘦如柴的双手显得极为可怖,此刻一笑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文士却毫不在意,停下笑声道:“不知三少爷昨夜都干了些什么,竟然一夜未眠?”
问的突然,让独孤景一愣,当下回道:“江湖人皆知之事,在下所住客栈都被人翻了个遍,当真是无耻至极。”
说道“无耻至极”四个字时,独孤景提高了音量,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也在周围,但是还是少年心性,就是想骂对方一顿。
文士道:“不知那些无耻至极之徒可是空手而归?”文士也学着独孤景的口吻,将“无耻至极”四个字提高了音量。
独孤景道:“自然空手而归。”
文士道:“如此说来,昨日有传闻那玄武双匕在三少爷手中,是真是假?”
独孤景不语。
二人对视半晌,文士突然笑出了声,独孤景也跟着笑了片刻,此事似乎被揭了过去不再提。
文士似乎自言自语道:“只是不知那夜闯缥缈楼的女子现在何处。”
独孤景奇怪道:“前辈不是说是一男一女两人么,竟然只对那姑娘感兴趣?”
文士突然用力摇着折扇道:“这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这般炎热,可能是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吧。三少爷,今日多谢款待,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文士起身离去。
文士走后,如同一股热浪退去,四周有凉风吹来。独孤景伸手一模额头,满是汗水。
文士走后,四周众人开始蠢蠢欲动。独孤景不知那文士是否对玄武双匕有所想法,但是这四下有想法的人想必有不少。
独孤景缓缓拿出一枚碎银慢慢地放在桌上,刚一放下便立即施展轻功逃也似的离去。
四周之人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之下竟无人当先去追。
乾和山庄外一个破旧房屋,明显荒废多年无人居住。文士走进屋内,屋内竟有十几人等候。
文士道:“独孤景想必就是昨夜闯缥缈楼之人,今日不仅要抓杜汐儿,还要将玄武双匕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