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猜测也够离谱的,但凡脑子正常的都想不到。”盛酌极为嫌弃,“不是神还能是鬼不成?你见过哪个鬼能大摇大摆地在天界晃荡?”
“他不过就是与冥界某个王八蛋有勾结罢了,五百年前祈清被陷害,绝对有他的手笔。”盛酌道:“至少池阴那个小心眼的蠢驴弄不到冥帝的精血,他那么自命清高的人也不屑于和冥界的死鬼有勾结。”
“但凭他的修为想压制咱们的神力,绝对得用鬼术,神官无法修习鬼术这是众所周知的。”韶予分析道:“当时在鬼门关外也就咱们几个神官,若真有某个鬼藏在附近,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必须是尤言亲自动手。”
“不用再怀疑他身份了,他是怎么飞升上来的天界都有记载。”盛酌撇了撇嘴,“整个天界除了佛祖和三清天尊外,也就祈清一人毫无记载了。若论身份,祈清绝对是最可疑的。”
“祈清身份确实可疑,但从他无法修习鬼术这一点就能断定,他绝对不是冥界之人。”韶予道。
“你是不是傻?”盛酌白了她一眼,“他不能修习鬼术是因为他一直修神术,两种功法是相冲的,自然无法在神术有成后习鬼术。但他毫无功法基础的分魂却能畅通无阻地修习鬼术炼化怨魂,这就足以说明他不对劲了。”
“我与他在冥界相谈当年之事时,他只是说自己与冥
界勾结是被冤枉的。佛祖降天雷,只十三道就显露了魔气的结果,他可是一个否定的字都没有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若是废除一身神力便可直接修习鬼术?何种身份才能神鬼之术皆可修?”韶予心中讶异。
“谁知道呢。”盛酌耸了耸肩,“唉,扯偏喽扯偏喽,继续说尤言那小子吧。”
“我估计他只不过是认识冥界的某个王八蛋,得到了什么可以使用鬼术的法宝罢了。”盛酌摸了摸下巴,“哦对了,他应该还认识那个死了五百年的前任冥帝,毕竟当年池阴可是拿着冥帝的精血陷害祈清的。”
“祈清他是怎么说的?”比起听一个傻子自信满满地侃侃而谈,韶予更想知道祈清的看法。
“祈清就是这样说的。”盛酌嘿嘿一笑,“想不到吧?”
韶予:。。。。。。
为啥同样的话,从盛酌嘴里说出可信度就那么低呢?
“他和你究竟密谋了些什么?”韶予问。
“他啊,能算计着呢。”盛酌摇着头咂了咂嘴,“这盘棋被他下的,连我这种不喜下棋但却从来没输过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叹为观止。”
“前半句不喜下棋我信,后半句就算了吧。”韶予的嘴角抽了抽,暗暗感慨这人可真能吹牛。
“原来你也不信我佩服他啊?”盛酌猛地一拍掌,大笑一声,“哈!巧了!我也不信我这样聪明绝顶的天才会佩服他,啧啧,看来
我还是太谦虚了。”
韶予希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傻子,太丢人了。
“说正事说正事。”韶予懒得和这种低质量普信男浪费口舌。
“对对,又扯偏了哈哈哈。。。”盛酌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其实,祈清他故意让分魂死于容卿之手,并不仅仅为了帮助容卿在天界立威巩固帝君之位。”盛酌带着几分嫌弃道:“他那般理性到近乎寡情的人,才不会这般舍身为他人呢。”
踩完了别人后还不忘表扬一下自己,“也就我这种重情重义有血有肉的朋友,才为了他这混蛋不求回报地鞍前马后。”
韶予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难怪盛酌在天界人缘那么差,这一开口足以把人得罪死了。
当年好像也就祈清能忍受他陪他玩玩了。
“你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当年怎么没和容卿一起站出来呀?”韶予嘲讽道:“你要是站出来了,说不定祈清也不会是那个下场,这个虽然不能确定,但至少容卿不会被罚地那么惨。”
盛酌沉默了。
其实他这么多年一直很自责,自责当年自己当了缩头乌龟,反而是一个刚飞升上来的小神官扛下了一切。
他一直觉得对祈清有愧,所以才愿意不计代价地去弥补。同样,他也觉得对不起容卿,所以化身凡人陪伴容卿接受天界的降罚,护她周全。
“你不是也一样吗?何必笑话我?”盛酌苦笑。
韶予垂下了
眼眸,她和盛酌是何其地相像啊。。。
罢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人要向前看。
毕竟过去不论对错已经成了定局,而未来,尚可改变。
“祈清他说,若是他分魂死于容卿之手后能助她坐稳帝君之位也是值得的。若是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那便是他真正的计划了。”盛酌道。
“你是说,祈清在利用容卿,欲置她于险境只为达成目的?”韶予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