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喘吁吁的站在沈信面前,放鬆呼吸後才穩住聲音開口,「你好,我叫南秋容。」
「你好。」沈信看著他,「那麼,你找我有事?」
「好運咒。」南秋容毫不拖泥帶水,語氣也非常誠懇,「我父親明天一早要進手術室,我想求個好運咒讓他帶進去。」
「不管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您給寫一張。」
沈信摘下墨鏡來認真看了他一眼,為的是確定他近期有沒有參加葬禮。
嗯,沒有。
這說明他家人的手術很成功,根本不需要什麼好運咒。
於是沈信把墨鏡戴回去,「不寫,不賣。」
「謝……不賣?!」南秋容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都找過來了,對面竟然不賣。
他連忙坐在沈信對面,「不是先生,您看我這都過來了,都是為了家人,為了討個好彩頭,您擔待一下給寫一張吧,我保證給您足夠的價格!」
沈信託著下巴看著他,「可我不缺錢。」
「不,不缺錢啊。」
南秋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不認識沈信,更不知道該如何打動沈信,他能當場拿出來的就是錢和人對於病人的憐憫了,可這兩個沈信都不為所動。
「真的不行嗎?」
「你不是已經用過一張了?」沈信奇怪的看著他,「人不會倒霉到短暫兩天時間就接連遇到天大的壞事,再倒霉也是有個時限的。」
「可我只是求個心安。」南秋容沮喪的低下頭,「只想儘可能增加父親手術成功的概率。」
沈信喝了口奶茶,「倒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態,但我還是覺得沒必要浪費錢。」
「你要是真的信好運咒,那和信我沒什麼區別。」
可拿在手裡的保障才是保障,大師說的話都不如一張放在手裡的紙!
就在這時奶茶店的門再次打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來,他徑直走到沈信旁邊。
「學長。」許如塵開口。
南秋容覺得這個聲音眼熟,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小許總?」
「嗯?」許如塵看向他,「南總?您怎麼在這裡?」
「是學長的工作對象?」
沈信搖搖頭,「算不上是工作對象,我最近覺得自己太忙了想休息一下沒接什麼工作,他是自己找過來的,想買好運咒。」
許如塵想了想也沒想出好運咒是個什麼東西,但都叫這個名字了應該是帶來好運的符咒吧。
他坐在沈信旁邊,「我好像是聽說南總的父親生病住院了,這張咒是求給南老先生的?」
「啊,對,求個心安。」南秋容勉強自己笑了笑。
他看著沈信,又看著許如塵,面上一副和善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在猜這兩個人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