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夜一直打到凌晨,直到打够了江准加罚的两个小时训练,窗外的天都泛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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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从回忆中猛地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江准来自己的直播间里‘几秒游’的原因,池屿总是会在发呆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他还在thex战队的事情。
江准一向冷漠不近人情,却在那一次事件之后,破天荒的给他买了一支药膏。
在训练室里打架还不认错这种事也被他轻飘飘地揭了过去,没再提起。
“天热,小心伤口,别发炎。”
江准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池屿垂了垂眼,自嘲地笑了一下:“为他打的架,为他受了罚,到最后竟还为他一支药膏感动,我真是……”
蠢啊。
池屿把空了的酒罐儿随手一扔,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每逢周一,他固定会去医院的日子。
正赶上早高峰的沪市,一路上被堵的荡气回肠,平日里早就能到达目的地的路程时间,在今日被延长了三倍还不止。
本就熬了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早起空腹,还喝了罐儿度数不算太低的酒,池屿在车上被晃得一阵阵的发晕,胃部也传来一阵阵向上翻涌的作呕感。
又坚持了许久,终于下了高架桥,池屿再也忍受不住,挥了挥手,让司机靠边儿停了车。
“不剩多远了,就停这儿吧,我一会儿自己走过去。”
“行程还没有结束……那你这个单子……”
“我一会儿更改一下订单地点。”
“好类~”
司机看着目的地附近堵得红的发紫的导航,一把方向盘直接转了弯儿,在一条不太拥堵的小路上绝尘而去。
池屿一手捂着胃,一手撑在树旁,强忍着想吐的感觉,深深喘了几口气。
冰凉的空气从鼻腔一路入肺,又激的人胸腔一炸,疯狂的咳嗽起来。
直到猛烈地咳意过去,胃部的翻涌也不似之前那般浓烈,眩晕感也渐渐弱了下来,池屿这才收回撑着树的手,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往街角的一侧走了过去,顺手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哟,好巧~”
池屿站在灭烟桶旁,手指轻弹了两下烟灰,视线里出现一个红发男子,双手插兜,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是花问海。
“借个火儿呗?”
池屿从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冷笑着嘲讽:“呵,巧吗?”
打火机在花问海的手里转了两圈儿,没点烟,反倒是又往前凑了两步,睁着眼说瞎话道:“风太大,火机点不着,来对个烟?”
池屿直接将手中还剩半根儿的烟灭在灭烟器里,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打火机。
“点不着不抽。”
花问海揶揄道:“对个烟而已,又不是要跟你对个嘴,至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