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娇!
季慢慢把饭摊在盘子里,“喏,这样就能用嘴吃了,也动不到筷子。”
井喵喵扁起嘴,“怎么能这样?”
“那你想怎样?”
“你就不能喂我吗?”
季慢慢翻了个白眼,“你就想折腾我吧,吃饭都不让我安生。”话虽然这么说,可还是铲了勺饭到他嘴边。井喵喵眉开眼笑地吞下,继续张嘴,“啊,还要。”
“毛的,欺人太甚!”季慢慢怒了,“我还没吃饭呢。”
“那你吃一口,再喂我一口。”
“你肉不肉麻啊!”她抖下一身鸡皮疙瘩。
“不肉麻!”
“你有点自尊心好不好?”
“在你面前我连内裤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自尊心这种东西。”
“……张嘴!”
井喵喵如愿以偿地吃到第二口饭,然后提要求,“我要炸虾,啊~再一个。唔~好好吃,再来一个。嗯~还要还要。”
季慢慢索性把那盘虾子端到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喂。其实光看他的吃相她就饱了,这时就觉得喂食也别有趣味。她单手支着下巴,不知不觉声音就放软了,“这么大人还和孩子似地,丢不丢脸啊。”
“才不丢脸呢,”他咂咂嘴巴,“是好幸福好幸福。”
再一个,亲爱的,再一个,再一个~
☆、我是百折不挠的井喵喵
原本说好一周一次,可没想会这么快被他破功。短短时间被吃了两次,她是腰酸腿疼苦不堪言,对比起来井言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自不必说,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他尝到了甜头,于是每天早上固定早起纠缠。磨磨蹭蹭都已是小儿科,那双爪子才要人命,上窜下跳地搅得她不得安生。偏偏她又是要上班的,每天早上爱困觉,总是希望能多睡一会儿。可是有这么个主儿躺在身边,睡眠就变得很奢侈。而且他还不止摸摸亲亲,还喜欢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她困倦得要命,听他叽叽喳喳觉得烦,又气他心存不轨,索性一抬脚就蹬了过去。
井喵喵的猫爪功练得很到位,想把他踹下床并不容易。可是大概他也觉得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很有意思,便装势被她蹬开,有时还滚到床下,唉唉地叫几声。妄图以此博同情,然后再进一步。井喵喵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就是错算了她的真实意图——她是真的只想踹他下床。
这么折腾了几次后他也明白了,可是还不放弃。她用被子卷着身体,半闭眼睛张牙舞爪地不让他近身。他就嘻皮笑脸地凑过来求拥抱求接触,她滚到床的一边,他赶紧追过去。她一脚蹬过来,他险险地避开,又涎着脸凑上去。很多时候他总是会把她紧紧地抱住,凭她又扑腾又扭动,甚至用牙咬,他也不松开。
在求偶的这条道路上,大概雄性总是这么悲摧。而在漫漫的求欢路上,雄性所付出的生理与心理代价一样惨痛。
井言这种死皮赖脸求欢的招数其实很老套,虽然效果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但好歹也将那一周一次的负距离接触增加到一周两三次。他很满足了,晨间运动什么的最充电袅~
这种甜蜜又纠结的小日子让季风觉得很伤身,特别是晨间运动让她无法保持良好的精神去上班。鉴于此她不得不再次重申一周一次的合理性与必要性,并且把时间定在每周的周六。
井言郁闷了。
他这阵子很闲,因为团子怀孕了,社团的事务完全停摆。虽然华贤允诺他的薪水会照发,可他也就彻底地成为闲人。闲人闲人,最多的莫过于时间,时间一多就爱多想。他心野嘴馋,这些日子最热爱也最热衷的莫过于床上运动。要不是她要上班,他恨不能天天把她按在家里。他没有找工作的打算,一是他的能力局限,干不来普通人的活儿。二也是她怕他出去闯祸。所以在他的工作问题上,两个人倒是心照不宣。
季风也觉察到了他的反常异动,具体表现为莫名奇妙地焦躁不安和心烦意乱,偶尔还会语无伦次。说真的,她也觉得他蛮可怜的。但不能同情,一同情就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井言是恋家的,他打扫房间很在行,经验全是从打扫事后战场得来的。季风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学着做菜吧。他有些犹豫,可听她说不想在下班后连口现成的热饭也吃不上,他马上就鸡血了。
把她喂饱养肥了,好处不都是他的么。
抱着这种想法,井言捧着十来本打折促销买来的菜谱钻进厨房,潜心研究起来。季风聊有安慰地去上班了,他不闹了,自己的耳朵也能消停一阵子。
他第一天试验的菜是做咖喱猪排,他把各色配菜切成了碎丁子,扔进锅里慢熬,又丢了几块固体咖喱进去搅了搅。接着他就去煎猪排,切片拍粉挂浆还算顺利,下锅煎的时候才记起来忘了上面包屑,急起来只好把面包屑直接倒了下去,心急手抖一下就倒了大半包。油锅火旺,马上就噼哩啪啦地炸了开来,炸焦的面包丁子四下飞溅。那边咖喱锅却传出了糊味,井喵喵顾得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情急之下左跳右跳,竟无暇相顾。
等到他想起来把锅盖盖上的时候,那边的炖锅已经糊底了。焦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呛得他咳了几声。第一天就弄成这样,他自觉挫败,但还是打起精神来收拾残局。看时间还早,便换了衣服下楼买菜。他厨艺不精,但在挑拣菜品上功力尚可。附近的菜市场哪家的菜摊比较便宜菜也比较新鲜,他算是精通。买好菜打道回府的时候,天性敏锐的第六感便告诉他身后有人。他不动声色地原路返回,待到一个较为僻静的转弯处时他把环保袋往腕上一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身反身一劈。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但毕竟他着了先机,倒是很轻松地就把人给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