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进来,我要走了。”
裴言渊唇角弧度愈发大了,目光依然波澜不惊,看?着窗台下的身影,如同看?着一只做错事心虚的猫儿。
闻言,林知雀果然身形一动,硬着头皮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绕过窗户,从正门进去。
确实?有?些难堪,可?她惦记着正事,不想因?小失大。
罢了,她与这家伙相识以来,也不是?第一回难堪了。
“咳,我这次来,还是?有?事请教二公子?。”
她轻咳一声,脸颊潮红尚未褪去,闪烁眸光不停地偷瞄他的脸色,手指紧张地卷着衣角。
“哦——”
裴言渊拖长了尾音,一步步行至她身侧,幽深眸光上下打量,答非所问道:
“上回的衣衫怎么不穿?不喜欢吗?”
“不不,非常喜欢,怕穿坏了可?惜。”
林知雀连忙摆手解释,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这个,把?话头扯了回来道:
“二公子?教得很好,可?否再教一回?”
“一件衣裳,没什么可?惜的,下回穿来见我。”
他依然没有?回答,还是?说着那件衣裙,深沉眸光扫过她时闪烁一下。
穿坏了,正好可?以做新的。
“都依你,只求那事儿”
林知雀攥着袖口,不好意思三番五次提起“教导”,只能极尽暗示。
“嗯,上回教的,温习过了吧?”
裴言渊漫不经心地问着,身子?靠在衣柜上,顺手从抽屉中抽出一条腰封。
他熟练地把?玩搭扣,素白修长的手指,反复在玄色布料上摩挲,却始终没有?系在身上。
“二公子?要考我?”
林知雀颔首,声音微弱不少?,瑟缩一下肩膀,面露难色。
何止温习过啊,她还学以致用,亲自实?践过呢。
只不过,结果就是?差点把?你哥哥烫死了。
她压根儿没学会,更别提学得多好,甚至让她讲讲到底教了什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考就考吧,反正这兄弟俩,在谁手上都很难混。
至多受到惩罚而已,总比被侯爷摸手好多了。
“帮我把?腰封系上。”
裴言渊没有?回答她的话,眸中似乎多了几分期许和笑意,隔空把?腰封塞在她手里,容不得分毫抗拒。
“可?可?上回没教过。”
林知雀一头雾水,拿着腰封不知所措,在脑海中暗中比划了好几下,仍不知应该如何才?能系得好看?。
“无妨,过来,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