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在你找過他之後死的,我們問過會所的人了,你是最後找過他的人,之後他就死了。」
廖序跟著厲霖逸對何沐呈再次施加壓力,而何沐呈很輕易就被挑起情緒,惶恐憤怒的不斷解釋著:「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我就在門口,那時候他還活著,我還聽到他在裡面快活,可我真的沒見過他!」
「你說沒見過就沒見過,有什麼證據嗎?有人能為你作證嗎?」
「有的,會所里那些人都看見了,而且我原本也沒有待太久,他隔著門說過幾天要給我看點花的,想要我……」
「警官,」何沐呈被刺激的不輕,張口也毫無防備,可話說到一半就被邵毅打斷:「什麼事都講究證據,你們問沐呈有沒有證據,那你們呢?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
「對啊!你們有什麼證據?」
經邵毅一提醒,何沐呈快反應過來,厲霖逸也將目光轉向邵毅,對著他平靜的瞳孔,詭異感再次加重,竟是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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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淼:別急,他還可以更6(^_^)
第4章溫和之下的高高在上
「我們就這麼走了?那個傢伙一看就蠢得要死,我們就這麼放過他?」下樓時廖序還在不斷地抱怨,她實在搞不清楚厲霖逸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鬆口。
何沐呈的狀態以及對待這件事的態度都是顯而易見的薄弱,這樣一個突破口,說放過就放過,往後又不知要走多少彎路。
而厲霖逸則沉默著,他自然知道何沐呈好拿捏,可站在他身邊的邵毅卻讓人很不安。
過了因為一夜春宵留下的尷尬後,厲霖逸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就只有深沉,那人嘴角的笑自始至終沒有消失,隨意的姿態太過遊刃有餘,甚至讓人在他溫和的皮囊下看出了極度的高高在上。
他也想過繼續追問何沐呈,可是當他和邵毅的視線對上的剎那,忽的就堅定的認為,今天有了邵毅在場,他們能夠得到的,便只有這麼多也只能這麼多。
「你不覺得,那個邵毅很奇怪嗎?」
厲霖逸突然開口,廖序當即停頓了幾秒。
「是有點不尋常,他太隨意了。何沐呈對他真是毫無防備,感覺還有點討好,他不應該是個會將姿態放低的人,這個邵毅不太好對付,也像是知道些什麼,但是我不明白,他如果不希望我們查到他的頭上,為什麼對於我們的問話顯得毫不避諱?幾乎是有問必答,倒更像是想要引起我們的懷疑,有不想我們太快偵破,總給人一種……」
「戲弄。」厲霖逸接上。
「對!就感覺是在看我們表演一樣。」
廖序一向敏銳,對此厲霖逸也自愧不如,卻時常因為火爆的脾氣忽略這些細節。
「他想要給到我們東西,也試圖從我們身上得到東西。我一直認為信息流動是相互的,在我們不斷從何沐呈身上得到信息的同時,邵毅也能從隻言片語中了解到案子的進展,他的意圖不明確,就目前來看,還是不要過於暴露以免被外人占據先機,而且我們誰也說不準邵毅現在告訴我們的就是真的,他如果有意引到,我們跟他交流的越深就越容易跑偏。忘記了嗎?就前不久的那個案子,還是你帶隊查的。」
「停停停,有話好說,以前的事少提!」
厲霖逸剛起了話頭,廖序立刻將被翻起的舊帳蓋了回去,沒再糾結此前的話題,算是變相接受了他對何沐呈的處理,老實的跟著人回了警局。
時間已經過了下班,局裡該走的都已經走完,隊裡接了案子,大多數人都在跑外勤,只有一個鮑康桀還在一份一份的看著厲霖逸交代的監控。
他的位置背對著大門,嘴裡罵罵咧咧的:「這麼多東西就我一個人看,我也是瘋了,因為有人在就不討價還價,現在好了,那個孤寡的老東西也沒人,就我一個人半夜三更受苦,可惡的傢伙。」
廖序抵著拳不好意思笑出聲,而「老東西」本尊厲霖逸則靠在一邊聽完了所有的話,才慢慢走上前拍上了鮑康桀的肩膀。
「老東西本來想幫幫你,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鮑康桀猛地一跳,滑鼠險些脫手而出,他驚恐地回過頭,對著厲霖逸滲人的微笑,顫顫巍巍的說:「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說『孤寡的老東西』的時候,也沒多久,剛到,」廖序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甚至不忘再加把火:「我們厲隊不過才三十五,怎麼就是老東西了?你自己都已經三十了,倒是叫得出口,我就覺得我們隊長風流倜儻,說是二十五都不為過。」
「你!」鮑康桀無話可說,表情像換臉似的快變換,最後展露了一個諂媚的怪笑:「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三十一枝花,我誇你呢。」
廖序實在是沒忍住,放肆的笑出了聲,厲霖逸毫不手軟的對著他的後腦勺落下一個巴掌,一腳便將他的椅子踢走,拉過旁邊的凳子,坐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看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嗎?」
厲霖逸沒多與他計較,鮑康桀自然也不會往槍口上撞,雙腳蹬著地面,滑回了他的身旁。
「幾乎沒有不同,夏斌應該確實是有正事找孟稚帆,但是在那個邵毅沒來之前一直很聽話,沒叫酒也沒叫陪,後來要了酒其實也沒喝太多的時間,我還挺奇怪的,像他這樣天天住在這種場所的人,怎麼酒量就這麼點?還有這個宋敏敏,送個醒酒湯還五分鐘往外跑了兩次,行為還是有些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