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陆川同志因为想得太多,整夜失眠了。第二天两人去医院检查,确定为怀孕五周,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告诉您一好消息,小夏怀孕了。”
陆宋瑞闻激动地差点把电话听筒掉在地上:“真的?哎哎,好,你让她好好休息,等周末了我们去你那儿看看。”
陆章远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也不知道两母子说的是啥喜事,怎么这么开心。等她挂了电话,他抖抖手里的报纸,调整了下坐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不孝子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陆宋瑞闻瞥他一眼,见他在那儿装冷淡呢,也学他,拿起膝上的毛衣针继续打起来,不紧不慢地道:“嗨,没啥大事儿,就小夏怀孕了。”
陆章远蹭地从报纸里抬出头来,惊异地盯着她,半晌后又低下头去,再坐了会儿,就撂下报纸往楼上跑,片刻后抱着本大字典下来了,还拿了只钢笔和小本儿,在茶几上埋着头,边翻字典边在纸上划拉。
陆宋瑞闻见了,故意挤兑他:“老陆,你干嘛呢,写工作总结?”
陆章远头也不抬:“起名儿。”
自从今夏怀孕之后,这地位就蹭蹭地往上蹿,跟皇帝似的,陆川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都担心。她食量变得大起来,口味也刁钻了,有些味儿一闻就恶心,有些东西想到要吃,就非要吃到不可,不然浑身难受。
有次半夜醒了,忽然就特别想吃黄瓜,一想到那清凉爽口的汁液,她就忍不住流口水,赶紧把陆川推醒来:“老公,我想吃黄瓜。”
陆川迷迷糊糊地张眼,一看表,凌晨三点半,这点儿哪还有卖菜的,但老婆想吃,他二话没说就爬起来,穿好衣服抄了车钥匙就走:“宝贝,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出了门,开着车沿马路转悠,街边小店都乌漆抹黑的,上哪儿去买黄瓜?正犯愁间,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陆川下车进去逛了逛,在冷藏柜发现有小盒的沙拉卖,里面有甘蓝,土豆,小西红柿,和……黄瓜片!
于是他叫来店员,把他们店所有沙拉都买光了,另外还买了好几盒其他种类的切片水果,例如哈密瓜,苹果等,以防万一。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今夏不仅吃光了所有沙拉里的黄瓜片,还把哈密瓜也全部消灭了,这才吃爽了,消停地去睡觉。
陆妈妈自从儿媳怀孕,就经常往他们家跑,每次来都带一大堆东西,还抢着给他们做饭。她是过来人,今夏又没妈,她自然地就承担起了教育新手爸妈的工作,有她在,如同给两个菜鸟吃了一剂定心丸。
陆章远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不像他妻子来得那样频繁,但只要有空,他也往他们家跑。有次来,今夏陪着他坐沙发上,陆川去给他倒了茶,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张纸,塞在陆川手里。
陆川搂着今夏,两人一齐展开那纸,上面整齐划一地写了两竖排名字,左边的是男孩名,右边的是女孩名,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两竖排名字的第一个,都用圆圈符号圈起来,下面还加上了下划线,以示重要。
陆川惊奇地看向他老爸,陆章远干咳一声:“小孩的名字就从这上面选,你们随便挑,我都没意见。”
陆川看着那两个被着重标示的名字,笑了,心想,您可一点也不像没意见的样子。今夏手指划过那两个名字,对陆川说:“爸起得挺好的,就用这个,好么?”
陆川点头:“嗯,如果生的是个男孩,就叫陆晨睿,如果是女孩,就叫陆晨曦。”
陆章远闻言,有些得意地绷着脸笑了。
自怀孕以后,没了夫妻生活,晚上睡觉,陆川时不时就要对她上下其手,这里亲亲,那里摸摸,饥渴得跟什么似的,但是又怕自己莽撞,伤到宝宝,所以总是忍着。有时今夏摸到他的那啥,又肿又硬,还在她手掌里跳突,感觉他要被憋坏了,就用手替他解决。
但是用手哪能跟真枪实弹比,不久后,有次陆川陪她去产检,赤果果地问了人大夫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今夏一听,脸立刻烧得跟晚霞似的,垂着头不敢看大夫,大夫好笑地瞥了两人一眼:“现在是稳定期,已经可以了,不过还是要节制点,不要太剧烈。”
陆川本来内心就挣扎得厉害,现在权威都说可以同房了,他就更耐不住,晚上从后面抱着小夏同志就开始耳鬓厮磨,手钻进宽大的睡裙,在她身体上四处点火,今夏本来没什么太大的兴致,但被他粗砺的指腹一抚摸,有些感觉就回来了,鲜活了。
当他手沿着小腹深入下面时,今夏下意识地扭动了下身子,撞到身后直挺挺的某物:“哎呀,不要了。”
陆川用膝盖顶开她一条腿,在她耳边诱哄:“乖,让我进去,我就待会儿,不乱动。”
今夏有点犹豫,虽然大夫说可以同房,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会伤到宝宝,不过身后的男人渴得太久,再憋下去都快疯了,她正拿不定主意,身下顿时一涨,某物就送了进来,她本能地收缩,抓着枕头:“你别动。”
陆川停在她身体里,喘着粗气,果真老实地没动,过一会儿他吻上她颈后,低喃:“宝贝,给我,我快疼死了。”
今夏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你动作轻点儿。”
陆川得到领导批准,兴奋地抬高她一条腿,方便他进出。刚开始他缓缓地动,细细地研磨,她内壁紧致的按压很快让他有些把持不住,动作幅度逐渐大了起来,今夏也在这撞击中发出细碎的声音,让他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