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喜娣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闹分裂了?”
“差不多。”关三爷语气惆怅。
“俺家是从太爷爷辈就已经是关南村的村保,后俺爷爷一直是村长,也是渡河的主要当家人,到了俺爹那一代,几个叔父就起了歹心。”回忆起往事,他语气低沉,略带气泡音的继续开口。
“当时俺二叔父伙同俺三叔父设计陷害俺爹,幸而被俺四叔父及时现才作罢,俺爹因为这事受了腰伤,还是照常管理船运事物。直到十年前,俺爹死了,大哥主事,六年后俺大哥也离奇去世。现下轮到了俺,可那船运的关管事跟朱主薄勾结,把大哥的心腹之人都换掉了。逐渐把俺瓦解成空壳。”说着说着,他面色变得不太好。
赵喜娣听得目瞪口呆,真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既然您愿意告诉我,让我不禁怀疑荣儿落水之事是不是您叔父所为?”
关三爷眼里弥漫着愤怒:“那日俺说荣儿与他母亲争吵,确实是假的,荣儿从未去过河那边,自然也不会独自前往。”
“他们一击不中,说不定会有下手。”
“是呀,他们的胃口大得很。”关三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俺还没做好决定,关管事是俺家的老人,在码头做事也有将近五十年了,盘根错杂,现又与那朱主薄勾结在一起,是有心无力。”
“他们之间除了有利益牵扯,还有其他关系吗?”赵喜娣问道。
关三爷想了想:“没听说,关管事是帮俺二叔父三叔父做事,一直住在关南村,并未听闻有其他的关系。”
“那……不如离间他们?”赵喜娣建议道。
关三爷闻言,脸上闪现出惊喜的神色:“正有此意,愿闻其详。”
初时,他见赵喜娣在寒冬里救人,便是十分欣赏,加上她还是女子,更是英勇,心里十分佩服。
赵喜娣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现下时候看过很多类似的电视剧,她理清楚头绪说道:“关管事与朱主薄勾结,无非就是要好处,这些好处推测来看,无非就是船运上分利,帮助朱主薄销赃,或者给朱主薄送礼以及瓦解你的实力,收割你的财产,当然最后一点最可怕,除了财产,还冲着让你家……妻离子散来的。”
关三爷点头:“俺也想到,但是不知如何破局,船运中也不少关管事的心腹之人,他还各种由头将俺们一心的人踢走。”
“关三哥,既然朱主薄是决定的关键人物,我们何不巴结朱主薄。”
“让俺去巴结他?”关三哥几乎是弹跳起来。
赵喜娣继续说道:“不是真的巴结,关主薄再有能耐,你二叔父三叔父拿下你家还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可直接跟朱主薄合作,把利润给到他最大,而后你们联合灭掉关管事。”
“那朱主薄从未与俺有过交情,怎可相信俺?”关三爷又重新坐回凳上。
“并不是真的许诺他,只需让你的人显眼到让关管事和你二叔父三叔父知晓,你与朱主薄私交甚密即可。”
“好计策!”关三爷称赞:“到时候他们必然离心,设计让他们互相猜疑。”
说到这里,赵喜娣也有些迷惑了,她这完全是属于纸上谈兵:“接下来怎么做,是鸿门宴还是瓮中捉鳖?”
“自然是鸿门宴,让他们主动来袭击,明面上出手,俺组织亲信来伏击。”
“会死人吗?”赵喜娣问道。
关三爷老实回答:“会,还有可能死不少人。”
赵喜娣顿时心里不安极了。
“小娘子莫怕,到那时只需伪装成意外,他们属于贼,贼寇作乱,群起而攻之,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