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眼红的回道:“我没有,我从始至终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你现在受伤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你回去吧,好好养伤。”
“李倩,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过我吗?”
“喜欢,我不想骗你,陈飞哥,我喜欢过你,可能现在也还喜欢着,但是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句话像是压垮陈飞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话音刚落,陈飞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单手捂住腹部表情痛苦万分。
“哥!”
“陈飞哥!”
陈斌喊完便厉声道:“李倩,你混账!”
陈飞抬手打断他的话说:“你们不要过来,也不要干涉,这是我俩的事。李倩,告诉我原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对吗?”
李倩看着他们,低低的笑了起来:“爹爹,昨天早上我担心陈飞哥的安危,便跑去找陈斌哥。本来还想去找你们的,但被陈斌哥的人拦下了,突然想到娘还在家,怕她担心便赶紧回到家中。
你知道娘看到我慌张失措时说了什么吗?娘告诉我,若你平安归来我们便为你庆祝,若你有个万一,我们便为你报仇。
我娘一介女流,尚且镇定自若,可我呢?我从小习武,为何会慌张?因为我被人蒙在鼓里,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陈飞,我问你,前天晚上我问你是否有危险时,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我的吗?每次都是如此,你单方面的替我决定了一切,让我在未知中慌乱不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对我是喜欢吗?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于你而言是安定时的阿猫阿狗,招之则来,逗弄一番。等到危险降临,便挥之则去,美其名曰为我好。
娘,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吗?我爹对你爱护有加,更是尊重万分,你们可以交心,可以托付终身,我也想要,所以我不能跟陈飞哥在一起,我希望你们理解。
陈斌哥,你为何南下还愿带温姐姐在身边?打仗不危险吗?留在边城多好?安全又舒适,为什么不呢?
我的相公他必须如我爹这般坦诚,如陈斌哥那般生死相随,但绝不可能如你陈飞哥这般哄骗欺瞒。你想找的女子也绝不是我这种的,我希望你不要这么不依不饶的,可以吗?”
陈飞听后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忍着剧痛往前移,哭着说:“李倩,我可以改的,你相信我,我以后绝不骗你,你不要对我说这么重的话,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想想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能就因为这么一次便不要我了,你想要的尊重我都给你,真的,我以后都给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倩看到陈飞这样难过的说:“你别这样,先起来,”用力想扶他起来但是他不肯,“陈飞哥,你还记得老将军在世时给我们上的第一课讲得是什么吗?人的本性难移,有一有二就有三!”
陈飞绝望的瘫在地上,他不知该如何让李倩相信他,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的,可是该怎么让她相信呢?
手扶着腰刚要说话,突然摸到匕,眼睛瞬间一亮,激动的看着李倩说:“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义父曾说过保证的话碰到血才最可信!军中亦有此规矩,你知道的对吗?”
李倩茫然的点了点头。
陈飞像是看到希望一样,对李倩说:“那我们就按照义父说的来,李倩,我向你保证,日后对你绝对坦诚,遇危险时绝不再推开你,你要的尊重以及其他的一切,我必尽最大努力满足,我陈飞愿自断一指只求你不要抛下我!”……
陈飞像是看到希望一样,对李倩说:“那我们就按照义父说的来,李倩,我向你保证,日后对你绝对坦诚,遇危险时绝不再推开你,你要的尊重以及其他的一切,我必尽最大努力满足,我陈飞愿自断一指只求你不要抛下我!”
说着便从腰间拔出匕,左手放到地上右手握刀猛地刺下。李倩被陈飞震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斌又离他们太远,幸好李青反应迅踢掉其匕。
“陈飞,你疯了!”陈斌呵斥道,温宜看着李倩愣怔的模样,连忙安抚道:“李倩,没事了。”
这时李青上前拍了拍李倩的头说:“倩儿,爹爹看得出来你还喜欢他,你可是怕日后分开他会阻拦?或者是怕日后他有权有势逼迫于你?
陈飞的话你可以不信,那爹的话呢?你且相信他一次,若日后他真如你所料,本性难移,爹向你保证,爹便用这一生军功,解甲归田,保你自由自在,不受制于人可好?
到时候,我便带着你娘和你择一城终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好吗?倩儿,你是爹娘的命,爹爹便是万死也绝不容他人欺负你,你可明白?
只是陈飞不同,你想想,从小到大他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哪次不是你闯祸他兜着?若是别人如此逼你,爹爹岂能容忍?可他是陈飞,在他面前,你可能分的清到底是爹娘对你好一些,还是他对你好一些?
倩儿,他如今身受重伤,伤口恐怕已经崩开,若是再失血过多,到时候后悔莫及的只怕还是你吧。”
“爹爹,我恨他,我不想看到他,呜呜呜!”李倩抱着李青大哭不止。
“爹知道,倩儿,泄过后便上前扶他起来可好?给他一个机会,嗯?”
陈飞听到李倩的哭声心痛不已,他何曾见过她如此?等李倩流着眼泪过来扶他时,他忍着疼痛抬起手为她擦干眼泪,刚想让她不哭,谁知一开口便口吐鲜血,昏迷之前还不忘劝她道:“不哭了。”
陈斌赶紧上前抱着陈飞上马车离开,李倩看着李青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李夫人说:“没事的,倩儿,有陈政在,等他好了,娘带你去赔罪,可好?”
陈政也真是无语了,叹气道:“不是让他好好静养吗?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不死之身?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