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渝:“你敢?”
林净宁:“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他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腰,温渝被挠的直喊痒,两只手胡乱在他身上抓,每一处都像是在点火,林净宁的目光越来越沉,直接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锢住按在头上,喘着粗气轻笑:“就这么点力气?”
温渝咬了一下唇:“我只是累了,你先放开。”
林净宁吸了口气,没有动作。
温渝:“我告诉你林净宁,这么做是不对的,你不能占我便宜,咱俩力量悬殊很正常,而且我又是女孩子,你得让着我一点知道吗…………”
尾音未落,林净宁低头亲上来。
寂静的空气里,他的头发还在轻微的滴着水,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漆黑深沉,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握着她的手腕的时候,血管偾张,青筋鼓起,粗重的呼吸里有一种男人压抑的亢奋,湿热的唇,躁动的手,无处安放的吻,这些都已经让温渝败下阵来。
林净宁低声:“还是这么能说。”
温渝嘤咛。
林净宁闷哼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克制着动作轻道:“今天早上你说我睡着的时候,什么样子想起来了吗?”
温渝模糊着双眼看他,说了两个字:“慈祥。”
说完她自己就笑了。
林净宁眉头蹙紧,隐忍着呼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温渝此刻眼神迷离,但又风情万种,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他意乱情迷。
温渝解释:“你说自己老了的。”
林净宁冷笑:“想见识吗?”
“什么?”
林净宁:“我是不是老了。”
温渝:“………………”
那天真的是有点玩过了头,等到后来温渝已经筋疲力尽睡了过去。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慢慢变得温和,她使劲睁开眼去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还有两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他们还没有起床。
林净宁倒是不着急:“晚了就买下一趟。”
后来时间还是比较够用,温渝又洗了个澡,换了衬衫和半裙。林净宁就两身衣服,上身都是短袖,黑色的布料衬得他倒是年轻了。
赶到火车站,刚好检票。
从株洲出发的T581次列车,在此站停靠只有六分钟,经过七站才到贺州,如果火车不晚点,大概第二天早上五点就会到了。林净宁买了两张卧铺,但那天下午温渝实在睡得太久了,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睡意全无。索性那趟列车的人并不是很多,到了深夜,有很多空着的硬座,他们随便找了座位坐着。
那个晚上,比起之前要沉默一些,
有时候会说说话,聊起她的专业,温渝则是精神加倍,林净宁一般都是认真听着,偶尔发表一点意见。
或许是白天亲热过,温渝时而会脸红。
林净宁总是能很精准地猜到她在想什么,会问她还疼吗?她的脸颊便会更加烫了,其实他当时很有耐心,温渝可以感觉到,但此刻只能无声地害羞控诉,然后没好气地来一句:“一天五十了。”
他低声笑了,照单全收。
到底是心软的女孩子,脸皮终归薄一些,林净宁转移她注意力,说起一些曾经去宜城创办致远的事情。
温渝会问:“你们林家算是比较早期的家族企业了,从你生下来好像就注定要做生意,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林净宁想了很久,摇头。
温渝:“一个都没有吗?”
林净宁:“是不是很无趣?”
“那你谈成一桩生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林净宁低眉,沉吟道:“会有快感。”
温渝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慢慢开口:“一个人可以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很珍贵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林净宁问:“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太多了,总是改变。”
林净宁垂眸看她。
温渝:“你要问我喜欢做老师吗?只是觉得学校比较平静。但是当你见识过之后,我又想逃跑。你说历史文物好玩吗,挺好玩的,但有时候又会很茫然。这个社会太大了,我没有你那么游刃有余。”
林净宁:“这些都不重要。”
温渝抬眼。
林净宁说:“如果你要问我怎么看,我会和你打个比方,医学上有一个病理叫白内障,知道什么概念吗?就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雾,有一天雾散了,你就会把你的内心看得清清楚楚。”
温渝:“你看清楚了吗?”
林净宁笑了起来。
温渝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有些杂乱,她正看得入神,听见了哐当哐当的声音,有雨水打着车窗玻璃,一声一声,很轻地敲打着,夏季的雨夜总是会很快让人平静下来。她想起了昨天在去株洲的火车上和林净宁的那场对话,忽然轻轻笑了。这个世界庞杂混乱,但人和人之间,无非就是你温暖我,我温暖你,然后相视一笑,各奔东西去往下一个地方,只有情深意重的人会再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