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
云锦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干裂的嘴角哪怕一个抽动都是数道血痕。
她说:“主子,消息真的不是奴婢传的,您就看在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奴婢吧。”
况且她也从未说过这两兄妹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程元自己的猜测。
只是这话,云锦自不敢说出口,唯有低声认着错处。
若说这个丫头,却是遭了无妄之灾,无端承受程元的气火。但要说全然冤枉,也不尽然。
深宫里出来的奴才,都没有绝对干净的。
秦欢过来伺候,汤阁沐浴,也有她的主意。如果那日的人真是宁初二,可想而知那将是怎样一场名誉扫地的灾难。
云锦心里明白的很,程元这是在迁怒。
那日在场的人,将军府的占了大半,这话是如何传出去的,谁传出去的。程元刚来庞家,不好上来就拿府里的人出气。
此番做派,不过是在杀鸡儆猴罢了。
她在心里不知将程元骂了万遍,表面上也只撑着力气讨好。
“主子,您别气坏了身子,若是还不解气便再将奴婢鞭打一顿就是了。那日的事情,却是奴婢思虑不周,奴婢心里也委实难受的紧。若不是想着,今后还能给主子出谋划策,当真就想这么去
了,来生再报您的恩情。”
程元霸道,动就将下人折磨的半死不活。要说唯一在她身边能呆久的,还真的只剩云锦了。
这丫头也是个激灵货,不触霉头,专挑好听的说。再加上程元本来也没想弄死她,眉头挑一挑,示意人将她放下来。
“筹谋划策本宫确实是需要,只要看,你还有没有那个让本宫用的着的脑子了。”
云锦趴在地上,浑身疼的如被车碾过一般,咬着牙赔笑。
“自然是有的,奴婢贱命一条,也就脑子稍微活泛些了。”
“哦?”
程元含笑睨她。
“那你觉得,本宫现下在想什么?”
明白人都知道,这话就是个死局。说的对与错,全看程元的心情。
莫说这本就是个不好猜的,便是真猜中了,她说一句‘错’,也是没奈何的。
云锦微顿。
“请主子屏退左右。”
不多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奴婢粗鄙,说不出什么文雅的话来,但也知道生米做熟,熟鸭难飞,这熟透了的东西,可就跑不了了,您觉得可对?
黄口小儿都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得要个锅子。熟鸭煮透,得先将活鸭抓进来。至于后面的,好菜,自然是要放些上‘好香料’才闷的香的。
皇宫大院旁的不多,这些侍弄人的东西可是从来不缺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可惜咱们连爷可不是鸭子,那是尊大佛,抓不得,唯有请。
庞府又是几张拜帖下去,照旧被各种理由搪塞回来了。程元待要亲自去连府请,传将出去又要说她堂堂一个县主太不矜持,无端掉了身价。
她为此恼火了好些时日,好在云锦倒是在这时候又出了个“好主意”。
是说“龙头节”这一日,于大晏而言是大节气,家家户户都要奉碾子,吃‘鼓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