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这是比武招亲,我们虽然受到萧家主的邀请来观看比武,但是却不好干涉,以免落人口舌,传出去对萧府千金的名声也不好。”
“我知道了。”
俊朗青年面带温和的解释了一番,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让人无可挑剔,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不过欧阳弄影的反应却很平淡,仅仅回复
了四个字,秀气的柳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北宫寒,我姓欧阳,下次叫我的时候别忘了。”
说完不等北宫寒开口,转身朝萧怀远和萧莹雪盈盈行礼,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刚才是姐姐疏忽了,差点酿成大错,姐姐在这里跟莹雪道歉了。”
“姐姐说哪里的话,比武招亲本是喜事,如果真出了人命,反而不吉利,莹雪倒是要谢谢姐姐提醒,”
二女站在一起就是最美的风景,萧莹雪扶着欧阳弄影的胳膊,亲昵的像是姐妹一般,说完看向萧怀远:
“爹,你说是不是?”
“呵呵,是,是,”
萧怀远宠溺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对欧阳弄影抱拳道:
“不管是北宫道友,还是欧阳道友,都是为了小女考虑,萧某在这里谢过二位,擂台比武是为莹雪择一良婿,确实不宜闹出人命,不如这样吧,只要擂台上的一方认输,萧某马上出手阻止,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依萧道友所言。”
北宫寒微笑着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只是看向擂台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欧阳弄影也坐回原位,隔着一张兔子面具,倒是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看热闹的书生跟光头和尚几人,见北宫寒两人没有吵起来,纷纷露出失望的眼神,然后百无聊赖地继续看向擂台。
看台上发生的事情韩丁不知道,此时心口的位置抵着一把匕首,恐怕自己稍有
异动,鹰长空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哪怕认输,别人也来不及阻止。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韩丁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自己如此多灾多难:
“第一次差点被李毅所杀,第二次差点被江小白所杀,这次又是鹰长空,下次还不知道是谁呢,呸呸呸,乌鸦嘴,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就在韩丁胡思乱想、精神奔溃之际,异变发生,鹰长空的身体突然一个踉跄,噔噔噔的倒退数步,手里的匕首直接掉在地上,满脸慌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难道是黑色曼陀罗起作用了?”
韩丁捂着胸口慢慢地站起来,试探着朝鹰长空的方向前进几步,发现对方此时的状态非常糟糕,根本对韩丁的试探毫无反应,最后甚至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鹰长空,你不是要杀我么,”韩丁弯腰捡起匕首,拿在手里把玩着,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哪里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两人的身份在瞬间转换了过来:
“来呀,匕首就在我手里,来拿吧,哈哈哈。”
此时的鹰长空意识都开始模糊,眼睛里出现了两个韩丁,使劲地揉揉眼睛再看,直接变成了四个:
“啊,我怎么中毒了,”鹰长空发出困兽般的怒吼,猩红的眼睛看着韩丁,像是要吃人一样:
“是你,韩丁,你好卑鄙!”
刀光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
“唰唰唰——”
鹰长空的身上多了数道伤口,有的地方深可见骨,猩红的血液瞬间流淌了一地,感受到死亡临近的鹰长空终于害怕了,生命只有一次,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看破生死
“对不起,韩丁,韩爷爷,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人挑唆才犯下这种糊涂事,求韩爷爷饶我一命,”
“是谁挑唆你的?”
眼前的只是小虾米,大鱼还藏在背后推波助澜,兴风作浪,韩丁必须要弄清楚是谁,以后才能针对性的做出防范措施。
“这个——”
死到临头还敢耍花招,韩丁直接在大腿上捅了一刀,接着作势准备再捅。
“啊,等一下,我说,是北宫寒,一切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
听到这个名字,韩丁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人,直接跟鹰长空验证:
“北宫寒是不是坐在萧怀远右边第二个位置上的年轻人?”
“是的,你怎么知道。”
难怪被他盯着浑身不舒服,原来一切都是北宫寒在背后捣鬼,心里暗想:
“到底哪里得罪北宫寒了,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恩怨二字无外乎钱财、权利、美色,前面两个跟我没多大关系,至于美色嘛,”
脑海里回想起在看台上,跟欧阳弄影说话时,北宫寒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韩丁的身上,仿佛被毒蛇窥伺一般,浑身不自在,想来北宫寒这小白脸对欧阳弄影有爱慕之心。
原来是只舔狗,还是一只咬人不叫的舔狗,
韩丁在暗自诽腑了数遍,然后把目光重新投向奄奄一息的鹰长空。
“嘿嘿,鹰长空,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