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花、黄喉、鲜切牛肉、千层肚,挨个滚入冒着热气的锅中,满当当的,热气扑面。
谢松亭看他下菜,笑着摇摇头,心想真是一家人:“没有,姨挺好的,还给我包了红包。”
席必思:“那你们说什么了?”
谢松亭:“说点你小时候的事。”
“都说我什么了?快告诉我,”席必思放下空盘,把他搂紧了乱蹭,“你也会藏话了是不是?让我看看你藏哪了?”
他用鼻尖一路从谢松亭脸上往下蹭,蹭得谢松亭喉结滚动,捏他下巴不让他往下。
“锅,火锅!千层肚要老了……”
席必思色情地舔他的手,指缝间艳红的舌裹上手指,含混地说:“你先说咱们再吃。”
谢松亭死活不说,推着他的脸边摇头边笑。
他很少有这样笑得很放纵的样子,一双眉眼含着亮、噙着笑,笑意上了眉梢。很童心。
席必思不蹭了,着迷地看着他笑,轻轻吻他侧脸。
笑吧。
在他怀里笑。
一直这么高高兴兴就好了。
吃过饭是下午两三点,他们下去一层,满当当全是饰品店。
席必思一路逛过去,收获无数饰品,装了满满一袋子。
他买东西根本不在意价格,喜欢便拿,谢松亭一开始还拦两下,被他威胁要当众亲他,不拦了。
有一家铺面不大,是小店,老板看他拿得多,还塞了个赠品。
谢松亭瞟了一眼,是个项圈。
逛到后面,从头箍到脚链几乎能买的都拿了两件以上,席必思才停下。
谢松亭突然想到:“别告诉我都是给我戴的。”
他不喜欢身上叮铃咣啷都是挂饰。
对方的回答验证了他的猜想。
“嗯?”席必思奇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给我买的?我想要什么直接变出来就行了。来摸摸。”
说着头上冒出一对缅因耳朵,向他走过来:“其实我还能变别的耳朵,想看吗?”
他肩宽腿长,几乎把谢松亭完全笼罩。
眼看要被他堵在角落,谢松亭忙说:“我要去卫生间,刚才吃火锅水喝多了。”
席必思亲一下他耳垂,把耳朵收回去,笑说:“你躲吧,我看你能躲几次。”
谢松亭步伐更快了。
席必思跟上,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的排椅上坐下,身旁又坐了个人。
火锅店里的。
刚才跟他们一路了,但也没干什么。
席必思又翻过一页相册,察觉那人瞟来的视线,是在看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