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骄傲。”
“不是骄傲。”
席必思打开膜罐子,蒯出来一块膜膏,在手心慢慢搓热,从他后脑向下抹。
“只是我比你拥有的多点儿,所以失去了不会心疼。谢松亭,如果你和我有一样的本钱,我们谁更大手笔,不好说。”
“什么本钱,难不成你能比我多活一万年?”谢松亭随口道。
席必思:“嗯。”
谢松亭没当回事。
他昏昏欲睡,披着浴巾,在曝烈的正午阳光里把自己蜷成一团,闭上眼,靠住膝盖。
席必思就这么看着他,没说第二次。
他把尾巴绕到谢松亭脸面前,碰了他一下。
谢松亭没有睁眼,伸手抓住他尾巴。
“痒。”
他手指内扣,把这截尾巴扣紧,又不动了。
竟睡着了。
谢松亭被水声吵醒,睁眼时自己竟然还没睡倒,而席必思正盘腿坐在他旁边,给他洗头。
“我睡了多久?”
“才十多分钟,不再睡会儿?”
“不了。这要洗掉?”
“嗯,洗掉再吹干。”
谢松亭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问他是不是很会养花。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他养的植物。
谢松亭看他忙来忙去,自己也想做点什么,但席必思一个人就把所有的这些做得足够好了。
席必思洗着洗着,突然说:“好喜欢你。”
“我该回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席必思的语气理所当然,“你听着就行,别想怎么回了,不然脑细胞死一片。”
谢松亭:“……”
席必思:“你习惯习惯,把这些习惯到听见就没什么反应就行,这都是我应该的。”
谢松亭:“怎么,你不想我回应?”
席必思诧异地抬头,和他对视上那一刻便笑了,笑得眼尾翘起,很高兴。
谢松亭忙避开他的笑。
他对这种笑最没抵抗力。
席必思就这么笑着说:“最好也别说这种话,还有刚才洗澡时候那种话,不然我怕我……高估自己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