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一脸意外,望着跑进来的小丫头,不可置信的问:“三哥被打了?在青楼?”
小丫头慌张的点点头,“打得可惨了,那边人说,三少爷门牙都被打掉了。”
“怎么可能!哥哥不是在南山书院念书吗?!”谢清一下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小丫头。
裴强英也是震惊了,这口头上的未婚夫。。。。逛青楼被打了?她应该如何做?
一茬接着一茬,谢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眸往院外看,只听外面吵吵嚷嚷的。
四人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就见邱氏哭天喊地的被杨嬷嬷扶着,边上七八个仆从抬着哀嚎痛哭的谢安。
邱氏见到谢清,一下扑过来,搂着她痛哭起来:“儿啊,你哥哥。。。你哥哥日后该如何啊!”
谢清赶紧抱住她,急急问:“这是怎么了!三少爷不该在念书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话一出,吓得几个仆从一下跪地,胆大的一个诺诺说:“昨夜。。。。昨夜三少爷下了山,就直奔怡红院。”
仆从顿了顿,又说:“不知如何的,今早上,三少爷就同定北侯家徐世子打起来了。”
谢芸皱眉,直接说:“该不会是同徐世子抢歌舞美人,没抢过,还被暴打一顿吧?!”
她转头看着裴强英,笑笑说:“裴家妹妹啊,你这。。。。不行哦。”
她这话一出,邱氏的哭声弱了下去,谢清脸上有些端不住,冷声道:“大姐姐可别乱说,这。。。。。。”
谢芸利落的打断她:“胡说?事实摆在眼前,还用得着我胡说?”
她挤开许仁宓,走到谢安边上,看他一脸惨样,忍不住啧啧两声。
她看着谢清,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
“二妹妹,你自己好好瞧瞧,三弟一脖子的情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老话都说了,家丑不可外扬,这几个仆从抬着三弟绕京中一圈,又抬回谢府,只怕脸面都丢得干净了!”
谢清脸色无比难看,看着谢芸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饰的憎恨。
裴强英见了,立马碰了碰谢芸,低低说:“姐姐呐,这可是你家啊,给人留点面子啊。”
谢芸瘪瘪嘴,“二房的事情关我大房何事?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有闲心管其他人?”
她声音不大,刚好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趴在谢清身上的邱氏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裴强英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抱歉,怨怨的打了谢芸一下,这家伙真是嘴毒!碰一下就炸,惹都惹不得。
“快把三弟抬回去,这身上的伤看着渗人的很,这样怕日后。。。。。”
谢芸一脸嫌弃,还拉着裴强英往后面躲,仿佛真的被谢安的伤给吓到了似的。
邱氏听了她这话,怒火中烧,她猛地抬头,高声说:“你闭嘴!我们二房的事同你何干!我儿文武双全,京中多的是大族稀罕,区区中书令,我还瞧不上呢!”
她这话一出,立马就后悔了,都怪自己气昏头了,这话也能说出口的。
谢芸顿时就笑了,她侧头眼神示意裴强英,这都能忍?
裴强英表情很复杂,看向邱氏和谢清的眼神也很复杂,无声胜过有声。
见裴强英不说话,谢芸清了清嗓子:“二婶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二叔不过才是五品少卿,见了裴大人都要卑躬屈膝的,怕裴家妹妹真的嫁来,二婶不得日日夜夜立规矩?”
邱氏怒声道:“放肆!”
“呦呦呦?还恼羞成怒了呢?”
谢芸一脸嘲讽,“刚才你不是说什么瞧不上中书令,怕在二婶心中三弟高低得娶一个县主还是郡主?”
说完,她指着躺地上的谢安,眼神嫌弃:“好大的锅配好大的碗!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这就歪瓜裂枣模样,还妄图肖想县主郡主?真是白日做梦!”
这话一出,躺地上的谢安猛呛一口血,狼狈的伏在地上,狠狠瞪着谢芸。
谢芸不去理他,和这种没脑子的人纠缠,简直浪费时间。
邱氏被气得浑身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忽地眼前一黑,人就昏厥过去了。
众人见此情形,顿时就乱成一团,扶的扶,抬的抬,有的还高声喊着,裴强英都没反应过来,谢芸就拉着她朝芙蓉院走。
。。。。。。。。。
谢芸伏在罗汉床上哈哈大笑,边上的裴强英无语的翻着白眼,“笑笑笑,一进屋你就笑不停,又这般好笑吗?!”
谢芸笑够了,才撑坐起来,忽然正色道:“不好笑?我可是给你解决一桩烂摊子婚约哎,你不好好感谢我,还在这指责我?”
裴强英不想搭理她,幽幽说:“我同谢安的事,都是长辈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但你婶婶那话,确实恶寒到我了。”
“谁说不是呢?”谢芸理了理衣摆,“说来好笑,我这婶婶向来精明,最近不知入魔了还是昏头了,总爱口不择言,你啊,别往心里去。”
裴强英一下靠着,一脸忧愁:“心烦得很,越是长大了,越要顾及更多的东西,哪哪都不顺心。”
谢芸撑着下巴,认可的点点头。
忽然,裴强英抬眸盯着她,“你大哥及冠没有?!”
。。。。。。。。
谢芸顿了顿,“今年十月,怎么?看上我大哥了?”
裴强英摇摇头,“不是,是长公主看中你大哥了。”
“什么?!”谢芸猛地站起来,惊愕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