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又恢复到漫不经心。
“这治军训练之法并不是我想的,侯爷的赞赏晏洲担当不起。”
“嗯?那是何人。”
晏洲沉默,一个我不能诉诸于口的人,一个我无法言明的时空。
见他不回答,武侯爷只以为他在谦虚。
无法,晏洲只能放过这个话题,“我十一月底便会回京城,武侯爷若是有话想带给严宁,我可代为送信。”
武侯爷总是随和的表情微滞,许久,面含认真的冲着晏洲一抱拳,“无需带信,但老夫有一事恳求殿下。”
“侯爷请讲。”
“若吾儿遇到危险,能否请殿下相救一二,我严元洲定舍身相报。”
晏洲沉默,原来。。。别人的父亲是这样的。
“殿下?”武侯爷见眼前之人久久没有反应,疑惑询问。
“殿下如果为难,老夫只求殿下能多提点提点他,那孩子看着机灵,但在京城远不是别人的对手。。。。。。”
“侯爷。”晏洲打断他,“严宁是我朋友,即便侯爷不嘱托,我也会尽全力护他周全。”
“只是。。。晏洲想问侯爷,当初您送严宁入京,当真是因为边境苦寒又没有良师吗?还是因为害怕君王忌惮,将严宁送入京城做质子?”
天色渐暗,晏洲不再多留,便告罪离开。
晚上八点,6行止再次出现在晏洲营帐中,下意识环顾房屋四周,直到看到那个书桌后的人影时才放下心。
少年身穿白色寝衣,如绸缎一般色泽的墨松松束着,目光平静,面色红润。
看来,他这一个月过得不错。
6行止心中竟然诡异的升起几分不忿,他因为担心这孩子,一整天都没胃口吃饭,连写文章的时候都频频走神,满脑子脑补的都是这孩子在他面前强装镇定,等他走了之后,这一个月便苦苦的折磨自己,哭天喊地。
结果,人家吃好喝好,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比他这顶着黑眼圈,连续很多年打两份工的人精神状态好多了。
果然如他所料,小孩子爱与恨,来的快去得也快。
也好,省得他担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今晚是不是能好好睡个整觉了?
6行止自己站在屋子中央琢磨了半晌,那孩子头都没抬一下,仍旧在认真的写着什么,未曾现他的到来。
之前每次过来,无论他在哪里,晏洲总能第一时间现,用亮晶晶的眸子欢迎他。
今日这般冷遇,从未有过。
6行止难道的体会到了几分尴尬,想了想,主动走上前,“阿洲在写什么?”
晏洲闻言抬头,桃花眼微弯,“没什么先生,您过来了?”
说着,还顺手将手中所写的纸张倒扣在了书桌上。
6行止顿住步伐,眼神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黯然。
小孩子有秘密了啊。
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