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却寒?
秦墨一愣,确认刀还在身上,随后意识到自己怕是要背锅了。
果然,已经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是秦墨!
柳凝心中一紧,还不曾如何,怀素倒是先一步跳了出来。
怎么可能?
小混蛋近些日子压根没出过山门,到哪里去灭人家满门。
偏偏这事不能为外人道,难道要说堂堂魔尊在这里赖着不走吗?
怎么不可能。其他人疑惑地看向她,他如今是魔尊,不是上清门弟子,元君竟为一个弑师叛道的大逆不道之徒辩驳?
徐岩冷冷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本门内务,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那人被噎了一下,涨红了脸,不服气道:抛开此事不提,魔刀却寒的阴煞之气又怎么说?
这是个好问题。
秦墨也想知道。
要么是他一夜之间有了半步渡劫的实力,夜行千里去郢州干了一票又跑回来,要么就是有另一个人,炼化了或渊的煞气,费劲周折,只为了嫁祸于他。
今儿个也不知什么好日子,事情都赶在一块了。一个问题尚未解决,又冒出了新的问题。
贵派今日好生热闹,不知可有闲暇听在下说两句?
来人丝毫未曾掩饰自己身上的魔气,秦墨循声望去,眯起双眼,无声冷笑。
娄危。
可真是他的好护法啊。
第24章
不必紧张,在下不过是个传话的罢了。娄危微笑。
论起来,他这个护法,做得可比秦墨这个魔尊还要长久。
如今商行阙回来,他今日传的是谁的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也只有秦墨自己清楚,这个所谓的护法,从来就不是他的人。
敢问阁下传的是谁的话?严观问。
娄危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有何区别?尊上与少主血脉相连,不论是谁的意思,在下都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一句血脉相连,如雪夜刺骨的寒风般拍在所有人脸上,叫人不自觉狠狠打了个哆嗦。
倘若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心里想的那样,坐山观虎斗的期望,就算彻底破灭了。
而事到如今,秦墨也算看明白了,他哪里是来传话,分明是刻意来揭露自己身世的。
可是为什么?
做这件事的人是谢凭澜也就罢了,商行阙那个老妖怪做事却是只凭心情,压根不在意他这个便宜儿子,更不用说特意在人前宣示他们的关系了。
但,兴许他觉得这样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叫娄危走这一趟,然后就可以在暗处看他愤怒,看这些杂鱼们如跳梁小丑般惴惴不安,无计可施。
多有趣。
秦墨揣测着娄危不同寻常的举动背后的恶意,心底渐渐生出一股躁意,甚至想立刻上前撕碎他虚伪的笑容。
还有谢凭澜,商行阙,最好能叫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有人抢在他之前动了手。
一声剑鸣过后,霁雪点在了娄危的胸口处。
你的废话太多了,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娄危双手举过头顶,头微微后仰,讪笑道:刀剑无眼,柳掌教切莫冲动。
阿凝,不妨先听听他要说什么。怀素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柳凝鲜少有这样锋芒锐利的时候,就这样说。
娄危险些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