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柳氏嘶声吼道,“娇娇怎么可能是侯爷和长嫂生的?!你骗我!”
她说着却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在了榻上。
“不可能……你骗我……”
余婧容假惺惺地凑过去安慰她,“表姐,咱们姐妹同心,你不如让我进侯府当侯爷的妾室,我可以替你对付那个贱寡妇。”
柳氏不可置信地抬头,疑惑道:“你想当妾?”
余婧容向来自持清高,年轻时就说宁做糟糠妻不做富贵妾。
余婧容肯定地说:“我为了表姐什么都能做。”
她当然只会做一时的妾,等她弄死了薛氏和柳氏这两个抢走叶郎的贱人,叶郎肯定会将她抬为正妻的。
柳氏故作感动地握住她的手,“你有心了。”
余婧容姐妹情深地回握,“那我的提议……”
柳氏整理了一下鬓,“侯爷每月十五都会去京郊道观替全家人祈福。”
这也是他同薛氏私会的时日。
余婧容立马便有了打算。
……
薛氏清醒后,老夫人不准人给她披上衣裳,叫她光着身子跪在亡夫灵位前反省。
老夫人沉声问:“你可知错?”
薛氏环抱着双臂取暖,“儿媳在侯府守寡这几年一直恪守本分、安分守己,不知有何错。”
老夫人原本平静的表情不再,“秀丽,既然她不肯承认,那就让她死个明明白白。”
秀丽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亲眼看着叶平洲长大的。
她将一张纸甩在薛氏面前。
“五年前你前往老家养胎生产,宅子里伺候的仆从都是侯爷精挑细选的,接生婆助你生下叶灵娇后,就被你和侯爷灭了口。”
“可你不知接生婆还有一个女儿,亲口将你和侯爷是如何以寻常夫妻相处的琐事写了下来。”
“这些,还不够你承认的吗?”
一时间,薛氏面色瞬间煞白如纸。
故作镇定道:“是她冤枉我,我回老家只是养病。”
秀丽嬷嬷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扯住薛氏的秀,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贱蹄子!你怀叶灵娇那个孽种的时候,大公子还没死呢!”
“大公子在外替国征战、九死一生!你却对他的庶弟张腿求欢!不要脸的骚狐狸!丧良心的狗东西!”
薛氏被骂得抬不起头,眼眶赤红却不肯掉泪。
秀丽嬷嬷扯着她的头将她按在叶平洲的牌位前。
“骚浪贱货!大公子在天上看着你呢!你每回同他的庶弟欢好,大公子都看着你呢!你就不怕他来索命?!”
“你装清高倒是一把好手,当年大公子离世,薛家要把你接回去改嫁,你死活不肯,你去撞墙,说对大公子至死不渝,还装模作样地说要同大公子殉情!”
“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臊得慌吗?一边对大公子情深不寿,一边又同他的庶弟颠鸾倒凤。”
“薛家书香门第竟出了你这么个学尽了勾栏技巧的女儿!”
“你去了妓院,头牌非你莫属!”
“要不是侯府脸面重要,我真想扒光你的衣裳,让京城百姓看看他们称赞的忠贞烈妇如今的这般骚样!”
秀丽嬷嬷犹不解恨,若不是那妾生子如今是定远侯,是侯府的顶梁柱,她定要把这对奸夫淫妇带去平洲公子的墓碑前谢罪!
她的话像几个巴掌狠狠抽在了薛氏脸上。
她看着叶平洲的牌位,崩溃吼道:“他要索命就尽管来索啊!我怕他叶平洲吗?!他一心只有他的军队他的战功,可曾记得他家中还有个苦苦等候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