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租车逐渐远去的影子,游川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去。
总裁专用电梯显示正在上行,他挑了挑眉,勾起一个笑容。
晚上八点,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两人回到家。纪珩一进门就拿上睡衣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地冲下来,纪珩心情烦躁,只觉得哪哪儿都不顺心。
倒不是因为怀疑游川和舒亦澄有什么,他知道舒亦澄要出国的事。但要让他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你来我往的,他实在没那个心胸。
他不想让游川觉得自己不思悔改,所以忍着不高兴也没有发火,只借着冲澡的机会自己给自己顺顺气。
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就见游川坐在床边,腿上还搭着块厚毛巾。纪珩轻车熟路坐到对方身边,游川开始给他擦头发。
动作熟练,力度适宜,还附带头部按摩,这是游川哄人的常用招数,偏偏每次用都能有奇效。
纪珩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听对方在耳边问道:
“舒服吗?”
纪珩嗯了一声。
游川又问:“消气了吗?”
纪珩睁开眼睛:“谁生气了?”
还嘴硬。
游川一边按摩一边道:“本来准备了惊喜想哄你开心,既然没生气嘛……那应该是用不上咯。”
礼物?纪珩耳朵动了动,有点心痒痒。但要他主动承认是不可能的,所以纪大总裁状似兴致缺缺地问了一嘴:“什么礼物?”
游川有心逗他,故意不提:“算了,等你下次生气的时候我再拿出来吧。”
纪珩这才回过味来,他忽然转身把游川扑倒在床上,捏住对方的下巴,眸子危险地眯起:“敢耍我?”
话音刚落,右手中指感觉一凉。纪珩抬手一看,一枚素朴的戒指在他指尖反射出明净弧光。
纪珩愣住了,视线就那么定格在了戒指上。
这枚戒指,他有印象。
上辈子他当着游川的面把它扔出窗外,后来游川只找到其中一枚,因为另一枚被他捡回来了。
那时他固执地认为,哪怕他们不曾相爱,可拥有着成对的戒指,也能算是一种承诺,一种见证。至于是否两情相悦,也没有那么重要。
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偷来的戒指,和心上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戴上的戒指,有多么不一样。
游川执起他的手,在戒指处落下一吻,眼中满是笑意。
“这次可不准再把它丢掉了。”
纪珩直直撞上他的唇瓣,粗放的动作使他们彼此唇齿磕绊。在阵阵刺激得人鼻头发酸的痛感中,纪珩献祭般深吻着眼前的人,痴狂沉溺的姿态仿佛全身心都为他打开。
唇舌纠缠间,游川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
他抚上纪珩侧脸,将濡湿的泪痕擦去,然后腰身用力反客为主,将人压到自己身下,更深入更用力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