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出了宫,心里对夜无忧的恨意越来越浓厚,被当众打军棍的亲王,这在大唐他是头一个,强烈的羞耻化作了滔天恨意。
怒气冲冲的李元吉压根没有看前面的路,心里面的恨意迷失了他的双眼。
“哎哟!你走路不长眼啊!”李元吉跟人撞了个满怀,怒火滔天的他还没说话,对面的人先骂起来了。
“啊!齐王?是下官有眼无珠口无遮拦,冲撞了齐王,请齐王恕罪!”被撞的人刚骂了一句,抬头一看,竟然是齐王李元吉,连忙赔笑道歉,惹不起惹不起。
“裴律道?”李元吉本来正要火,看清这人的面孔后疑惑道。
“你不在民部当值跑来街上溜达什么?”李元吉当即质问裴律道,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们在衙门当值的时间,裴律道仰仗裴寂在民部混了个员外郎的职位,他不当值却在街上瞎逛。
裴律道也是一阵郁闷,摸个鱼出来溜达下还被李元吉抓了个正着,眼珠子一转,裴律道并没有回答李元吉的问题,反而说:
“齐王殿下,你怎么回长安了?下官在福兴楼定了一桌酒席,齐王赏脸一起去解解闷如何?”
李元吉本来就是一肚子火气正在郁闷呢,裴律道的话让他一愣,算了,喝喝酒解解闷也行。
“前面带路。”李元吉扬扬头对裴律道说。
“嘿嘿,齐王,这边请。”
到了福兴楼包间,裴律道吩咐小二好酒好菜尽快上来,转过头对李元吉又是极尽奉承,倒是把李元吉哄的开怀大笑起来,不得不说裴律道跟他爹裴寂,哄上面开心是有一手的。
酒菜上齐,裴律道又是给李元吉殷勤倒酒,期间不知道怎么就说起来了夜无忧,两人这可就说到一起了,都是被夜无忧打过的受害者,那真是潘金莲遇到了西门庆。
“哼!齐王,这个夜无忧真是无法无天,对你都敢动手!”裴律道心中愤恨,对着李元吉吐槽。
“走着瞧,本王必不会放过他,他刚打下洛阳声威正旺,父皇还得依仗他,现在又去打窦建德了,以后本王再慢慢收拾他!”李元吉恨的牙痒痒,暂时又把夜无忧没办法。
“他真有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洛阳城攻下了?”裴律道不知道这个消息,听李元吉说了之后很吃惊。
“运气好罢了!现在估计带着人偷偷去了河北道了。”李元吉不服气,他认为夜无忧是凑巧加上运气太好才打下了洛阳。
“齐王,我们要是偷偷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窦建德的话。。。”裴律道小心翼翼地对李元吉说。
“你想死别拉上我!谁敢在这事情上做手脚,父皇必然砍了他,收起你这个心思,别怪我没提醒你,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可不能,真的会死的!”李元吉警告裴律道不要乱来,这一点上,他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如果这样的话,下官有个法子,可以恶心恶心夜无忧!”裴律道一计不成接着又出了个馊主意。
“说来听听。”李元吉示意裴律道继续说。
“民部不是一直在筹集大军的粮草吗?我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手脚,晚上几天出,到时候就说道路不顺畅,拖延几天到达也合理吧?让夜无忧额几天肚子,喝喝西北风去!”裴律道阴笑着说道。
“嗯?似乎可行。但是也有风险,粮草没有如期运送,我那二哥知道了必然怪罪。”李元吉有些意动,暂时拿夜无忧没办法,那恶心恶心也是可以的。
“这个好办啊,就说道路泥泞,车马通过不顺畅,又不是没送到,只是晚了一些日子嘛,秦王也不能说什么吧!”裴律道已经想好了解释的借口。
“你说的容易,运粮的士卒可不会听你的。”李元吉又否决了。
“齐王,运粮的孙志跟我私交不错,我打点打点应该可以。”裴律道继续鼓动李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