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听了沉默,真的神仙才不会掺和人间的生死命数,还是用这种一命抵一命的阴邪方法。
吴警官也被呛了个不轻,轻咳几声后继续问,将案件审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丝毫细节都没放过。
到最后,吴警官把能问的都问完了,次审问鬼魂,吴警官常挥,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完成了一次很有水平的问讯。
于此同时,另一个书记员将审问记录全部书写完毕并且签名,吴警官签上自己的名字,旁听的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征东市副局也签了一个,书面报告就算完成了一半。
“他能签吗?”吴警官还是问瑞和。
鬼一这一次直接点头,瑞和便掏出一支笔递给盛涛,冷声道:“签吧。”
盛涛抖着手要签,瑞和提醒:“签好一点,再按个手印吧。”盛涛手也不敢抖了,签下自己名字后又按了个红手印。
“好、好了吧?”盛涛小声问,警局的气势太强了,好像置身于强烈阳光下,让他无所遁形,浑身难受。
吴警官点头:“好了。”
盛涛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主动走到鬼一身边。瑞和却微微皱眉,喊住他:“除了这个案子,你没有别的要交代吗?”
“?”吴警官等人疑惑地看着瑞和,“都审完了啊,还有别的案子?”
盛涛愣住,瑞和看向陶执法官:“我记得昨晚您说过,他之所以寿命不长,是因为造的孽太深重,我没记错吧?”他慢慢地把陶执法官说过的,“猥琐幼童十一人,强。奸。幼。女三人,这些罪,你不招来吗?”
在场的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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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弄完时已经过凌晨两点,瑞和准备得很充分,坚持留下鬼一和陶执法官二鬼,让他们收下供品才放他们走。
有来有往才能加深友谊,大晚上的让人家加班出差,不能让人家白来。
凌晨三点,瑞和才得以和自家师兄一起回去,路上,观主鹤白激动极了,一晚上没睡完全没让他精神短缺,反而神采奕奕。
多长脸啊!
刚才在警局里,鹤白自持身份不敢失礼,现在在自己的车上,他就不讲究什么形象,一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把瑞和一顿夸,夸他运气好,夸他领悟能力强,最后又感慨:“如果师叔祖在就好了,他一定很为你自豪。”
只要回想起特调处倪泓和章部长刚刚的表情,特别是章部长,就足够鹤白乐呵一年的了。
第二天,瑞和睡到六点准时起来,但昨晚到底熬夜了,他是四点睡的,现在虽然已经自然醒,但脑子跟搁了炸弹一样,轰轰的特别吵。
“头痛。”瑞和抱住被子,将自己卷进去。这一睡就睡过午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醒来,虹阚已经在他宿舍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饿了没,我给你带了饭。”虹阚让他去刷牙,“快点。”
“师兄你几点起的?”
“十二点点。”说着虹阚笑了,“我年纪大了,觉少一点。”瑞和听了直笑。
等吃完饭,虹阚才说:“昨晚你出了大风头了,没想到盛涛以前还有那些案子,这下子一并□□,也算给受害者迟到的公正吧。”
“是啊,迟到的正义总比不到的好,师兄,你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瑞和察觉到虹阚的心不在焉,将沥干水的碗放到架子上,转身问。
“你说,盛涛说的那个姓王的算命先生,跟咱们师傅的死有没有关系?”
“难说。”瑞和叹了一口气,“相似点只有一处,那就是都有借命术介入,但具体的要等到抓住那个算命先生。”
“你说得也是。”虹阚靠着厨房的门,“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就偏要想,偏要想——”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烦躁。
瑞和知道虹阚这是心结又作了。虹阚跟自己还不一样,他是真的跟师傅采宁子一起生活了五十年,虽然他不是最大的弟子,更加不是最小的弟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因为是孤儿,从小到大一直住在荷莲观,跟采宁子的感情是一日一日,一年又一年积累起来的,无比深厚。
“走吧师兄,我们到书房去。”瑞和很快洗好碗,还洗了一串葡萄,虹阚揪了一个吃,皱眉:“酸。”
“挺甜的啊。”瑞和吃了两个,说起盛涛昨晚交代的事情,“我觉得那个算命先生绝对有古怪,我那天从死者身上查出有阴物寄身过的痕迹,但盛涛说他根本不知道,更加没有对死者动刀。不是他动的手,那就只有算命先生了,可是算命先生为什么要为盛涛遮掩?说是遮掩也有些牵强,要是想一劳永逸,直接将死者伪装成自杀那是更干脆吗?”
“是啊,我也想不通。算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想有什么用,等到那个算命先生被抓住就知道了。”
虹阚说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刚刚师弟说过的,瑞和也听出来了,两人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笑成一团。
“在干嘛呢,在院子里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观主鹤白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