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他说:“是否准备什么东西?”
祁玉起身,套上黑色的皮质手套:“不用。”
“祁玉你带我去哪里?”第二日岑溪跟着祁玉上马,“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祁玉拉着马缰,拦着怀里的人:“你想看我累死在指挥庭?”
“不是,我没有,”岑溪觉得祁玉长大之后,话多了一些,但每句话都能噎死人,“我就是问问。”
祁玉今日穿的和寻常的制服,他拽了一下缰,对着岑溪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穿过西大街一路向西,是一片草地,没有房屋的阻拦,祁玉拉着缰绳跑的越来越快。
耳旁的风在岑溪耳边呼啸,割的他的脸疼,他害怕的闭上眼:“祁玉,太快了,你慢一点。”
“慢点?”祁玉声音在风里显得格外低沉,“可这马不听话,停不下来。”
岑溪皱着眉,死命抓着祁玉的袖子。
“抓稳了,”祁玉说,“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马撒欢一般在草地上狂奔,岑溪紧闭着眼睛,但耳边的风还是显得尤其吓人,只是抓着祁玉的袖子并不能缓解恐惧。岑溪转头,整个脑袋埋进祁玉怀里。
他的手抱着祁玉的腰。
祁玉低头,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到了地方,祁玉拉住麻绳,看着岑溪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腰:“还不放手?”
岑溪这才抬头:“到了?”
他在怀里抬头,看着马已经停下,周围是一片空白的场地,用围栏圈住。
“这是你们平日里训练的地方?”岑溪看了一圈说。
祁玉把马栓在一边:“嗯,靶场。”
岑溪眼中更不解了:“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祁玉:“练习打枪。”
他拿出枪,走到一个靶前,对着靶心开了一枪。
“砰”
远处的防风林激起几只飞鸟,岑溪看向不远处,刚才那声枪正中靶心。
“好厉害。”岑溪毫不犹豫的夸赞。
祁玉枪口一抬:“你来试试?”
“我?”岑溪从来没有摸过枪,他看着黑黝黝的下枪口,下意识的就是拒绝,“还是不要了,我用不到。”
祁玉根本不容他拒绝,一把拉住人,将枪强行塞在他手里,他站在身后,胸膛紧贴着岑溪。
人体的温度隔着衣服穿了过来,岑溪呼吸一紧。
祁玉抓着他的手,纠正他拿枪的姿势,耳边的呼吸喷在他后劲,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祁玉”
“认真点,看前边。”低沉的声音让岑溪听话的闭嘴,他脸漫上一层红,连带着纤瘦的脖颈,都红了一片。
他这是怎么了?
但还没来得及细想,手中的力道一重,枪膛的扳机被瞬间压了下去。
“砰。”一声枪响。
枪声结束的一瞬间,岑溪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